血色烟蒂(全文完!)纪念本ID的第一贴

2006-08-06 13:42 | 龙套哥哥万岁!



终于有个写完的东西了……

哎……各位认为这玩应能上杂志之类的东西吗?





当一个故事开始的时候,面对结局,他,除了麻木,时常只剩下茫然……

血色烟蒂



“卡!”

冰冷的子弹被塞进弹夹,绽放出一声仓促鸣响.
时隔三年,那次刺杀美国总统的案件,好似也屈服在时间滑腻的流逝里,渐渐地,有所平息.
公民们再没有什么仓皇如芒刺在背的神色。
小雨稀松,在九月温热的风的,如烟如雾,让人不觉意念懒散,蛋黄色的灯光在朦胧中映出一层纽约的轮廓,狭窄的街道旁,起开盖子,按下电钮,灯光便自红而蓝,行人们拥挤着,或紧紧手提包,或咀嚼着无味的口香糖,匆匆而过,他们早已然习惯于被机器操控的生活了……

“恶魔”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得知一件事——我还没下地狱。
于是他发了个消息,大概半小时前,通过层层关系,竟传到了我的手机里:
雨桥,安琪儿大街13号,带上‘黑头’,不要妄想逃跑,除非你想接受‘逃课’的惩罚!

落款是恶魔,而来电显示却是仅仅显露出尾号是13,其它的,皆是问号——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恶魔是一个杀手组织的高层人物,也许他就是组织的头目,别指望他承认。
一切开始自刺杀总统后的当晚,任务完成,恶魔照常买好了去伦敦的机票,送我出门:“无非是个总统罢了。”
明月高悬的夜空下,恶魔轻松地咬着烟头儿,谈笑间,把所有的压力都抛到了一个“无非”身上。
我点点头,在恶魔意味莫名的眼神下上了飞机,不出所料,飞机爆炸了,而我却成功地活了下来,无聊的杀人灭口……
直到如今,就算我现在盯着那手机屏幕上,颇有些得意的文字时,我依旧对我三年前那出精妙的演技足以欺骗恶魔,没有丝毫的怀疑。
“终于发现了吗?恩……三年是吧,成绩不错……”我如释重负地伸了个懒腰,把枪塞衣服所特制的口袋里,推开包厢的门,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被监视了!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付清了账单,在礼仪小姐的带领下出了宾馆,仰头上望,天色依旧深沉,像某个肥胖老人充斥着沧桑的脸,每动一分,便会做出无穷无尽地变化。
买上一束玫瑰,我轻车熟路地走回家中……
又是这个拐角,盯着眼前,这个通向家门的最后一个转弯,我猛地愣了一下,揉捏着香味隐约的玫瑰,不禁有些茫然。
“为什么今天要买来玫瑰?”我扣心自问,得来的却是一堆记忆断断续续的碎片……


“闪开!”一个让人怜惜的身影。
“砰!”我识得,那是M17勾动扳机时的声音。
“不!”最后是一片紫红,红得让人撕心裂肺!心寒胆颤!


“呃……”脑海中涌起一片阵痛,大有些故意而为地阻绝眼前的景象,我痛苦地弯下腰。
“药!”我在阵痛中想到,颤抖的手在连绵不绝的痉挛中掏出一个药瓶,不顾分量地向嘴里倒了一口。
“咕噜。”伸伸脖子,艰难地将药片吞咽了下去,也许是心理作用,立刻便感觉到了某种畸形的安逸。
“又是幻觉吗?”自小我便有这个毛病的,扶着墙根,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却不曾点燃,屏息片刻,终于恢复了正常,心有余悸地再次瞧了下那个仿佛残存着什么的拐角,轻轻地抛下鲜花,我想它属于那里,然后像躲避瘟神一样急走数步,抽出钥匙,捅开了自家的房门。
“出去买二两米醋!”脚还没踏入门口,淋玲没有半点好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我自顾自地脱了鞋,完全视她于无物地走了进去。
结婚一年,我们双方却不曾发生什么关系,甚至连一声夫妇间的称呼都没有,这是一场类似于韩国肥皂剧里的政治婚姻,而维持这场婚姻的,就是我们所待的房子。
“雨桥,翅膀长硬了,不听话了是不?!” 淋玲叉着腰,煞是彪悍地阻挡在我房门前面,瞟了眼她温怒的神情,我这次难得地没有低眉顺目服从她的意愿。
“我要去打个电话……”干巴巴的烟头虽然没有点燃,却散放着别样的味道,让人如聆听乡间小调般安详,淋玲盯了我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我绕过她微微颤抖的身子,房门“吱吱嘎嘎”地关上了。
提起电话,拨了那个几乎快被遗忘的号码。
“嘟……嘟……”我自然而然地用手堵住话筒,话筒里面隐约传来了那个欠扁的手机铃声:“我的乖儿子啊,你终于给老子偶打电话了,哇哈哈哈哈……”
“摸出手机要五秒……”我暗自计算道,“看手机号发愣三秒,抓脑袋四秒,吐口水两秒,打开手机后会喊:‘他妈的,随敢打扰老子泡妞!’……大概五秒……时间到了……”
把话筒放到耳边,恰好听到那狼嚎般的声音:“他妈的,随敢打扰老子泡妞!”
“黑头,是我,桥!”
“啊?你他妈的还没死,命比蟑螂啊!”
黑头是个偷儿,常常自喻为新时代的最伟大的一个偷儿,在这个科技迅猛发展的2107年,由于门锁越发严密,大部分小偷都已经失业,曾有个防盗门的厂商出言道:“除非那人是博士后,否则别想撬开他们做的防盗门!”然而都是博士后了,还有人会去做低贱的小偷吗?可是就有人喜欢逆道而行,比如‘黑头’……
“抱歉,打扰你接吻了……”
“靠,老子招你若你,你这个变态,怎么还监视偶干这事?”一声羞愤的怒吼,随即话筒那头传来一阵“沙沙”声显然是黑头在屋里寻找他假想中的微型监视器。
“咳咳……我是看你比正常情况要晚上5秒……”我轻轻咳嗽道。
一阵沉默,黑头才抑郁地回道:“有什么事吗?说吧!”
“这个……恶魔,刚才发现了我,现在让我去安琪儿大街13号,还要叫上你……”我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到,一边望着窗外昏暗的天空,考虑出去时是不是应该带一把伞。
“妈的,就知道你小子找我准没有好事!半小时到地方!”
“卡啦”没有什么虚伪的“再见”黑头直接挂了机。
想了想,提起一把雨伞,正欲推门离去,却发现淋玲一脸担忧地站在门旁,似乎等了很久的样子。
“你……没事吧。”淋玲关心道。
“至少现在没事就行。”我慢悠悠地穿上鞋子。狠狠地踏上两下,使其更适合脚。
“什么叫现在没事?”淋玲瞪大眼睛疑惑道。
我提起雨伞,撇过头,眼角的余光瞟了她一眼不耐烦道:“你开始有家庭主妇的浅质了!”随即撇下呆滞的淋玲跑到雨中。



安琪儿大街13号

淅淅沥沥的小雨中,我撑着黑色的皮伞,扣响了这所房子古老的大门,出来迎接的是恶魔,微微发福的脸配着他招牌一般的笑容,让人不由得想起小白领员工舔着干裂的嘴唇,反复数着这月工资的样子。
“欢迎归来。”他冲我毫无防备地张开双臂,憨憨地笑道,我探头进去,发现黑头早就到了,脸色似乎因为什么事情而略显苍白。发现我的到来才勉强挂起微笑。
冲上前来,一个大大的拥抱,嘴唇却不安分地在我的耳边嘟囔了一句:“兄弟,这回你可害死我了……”

两人带着我进了这个屋子里的一个小房间,房间不大,仅仅摆放着一张圆桌,三把有楞有角的椅子和许些精心摆放的茶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松香,竭力营造出一片地道的中国风味。
“说吧。”三人先后落座,我爽快地挥挥手,堵住了恶魔口中正欲喷出的客套话。
恶魔笑了笑,也就干脆地切入正题:“一个小任务而已,只要你们去一个小地方,得到那里的文件,报酬吗……黑头,我可以把现在的当红女星弄到你的床上去!至于雨桥……”他故意顿了一下,一双不大的贼眼散着寒光望向我,却惊讶地发现我在玩弄着茶杯,仿佛对他即将说的话没有什么兴趣。
“桥,你更加成熟了,不愧被喻为第一杀手!”他眼珠一转,奉承了一句。
“我们开出的条件是让你再多活半年,已经不错了!”他摊开手,显示能得到这个条件,说明他已经尽力了。
“好吧……就半年!”我抬起茶杯,小小地抿了一口,有点苦……



某条阴暗街道的角落里

“靠,这叫小地方?”黑头愤愤不平地望着好似没有尽头的高楼,狠狠地向着超合金的大门吐了一口。
“别牢骚了,美国总统在他的嘴里也不过是个‘而已’罢了!”我叼着烟头,依靠在潮湿的墙壁上,四下看看,以前的任务都是躲不尽的敌人,而这次却连一个鬼影都找不到!若不是恶魔早就告诉过,我必定认为是被埋伏了!
黑头来到门前,一边熟练地打开他的工具包,一边同我调侃道:“你为什么老是叼的烟而不把他点上?”
“我说,那是一个巫师预测的,当我把烟点上的时候,我就离死不远了……你信吗?”我眼着嘴上这根陪伴了我多年,皱巴巴地烟头,一时间也忘了什么时候开始叼着它。
“我信!”黑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伏下身,手上涂了反红外线侦察漆的不导电金属丝小心依依地探进大门的钥匙孔里。
一阵沉默,我知道这时候不能打扰他,然而过了许久之后了,黑头猛地站起身来,不搭调地问了一句:“四周有人吗?”
“没有。”我再次向着街道的两端望了望,入眼的只是一片无声的颓废。

“好!”黑头狠狠道,愤怒抽出一把改装后的左轮,照着那扇大门上的锁“砰砰砰”就是三枪!
随即猛地向着大门踹了一脚,只听“吱噶”一声,这门竟然轰然倒下了!
“靠,这破门锈住了……”黑头麻利地收拾起了他的宝贝家伙,朝我招招手:“大功告成!”
“呃……博士后开门的办法果然与众不同。”我无奈地跟了上去。
“那是当然!”黑头颇为得意地笑道。
这里像是一个实验室,过道上帖满实验员们随手记下的纸条,一层厚厚的灰尘,显露出这里
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没有人工作过了……
员工们离开时好像十分匆忙,许多东西都顾不得收拾,文件杂乱地堆放在办公桌上,使得那股仓促的意味显得十分诡异,随手拾起一份报纸,瞄了眼日期——2089年——是18年前的东西,翻到头条,上面赫然打着几个斗大的字眼:
FBI,美国最终的守候,零号机丢失!
说的是一个由FBI集合全世界科技,研究的一种以人体为根本的机器,由于一名女实验员与其相恋而协助其逃离了实验室的事。
“真是荒谬!”人造人和人恋爱?开什么玩笑?
“这里!”黑头兴匆匆地招呼,遁声望去,赫然发现黑头正腆着肚子摆弄着一道红色的密码门。昏黄的光线下,他单薄的身影颓然一暗!


“警报!警报!”机器冰冷的合成音回荡耳畔,所有实验员不禁惊愕地抬起头,茫然的泥潭中激起一圈恐惧的涟漪。
“实验者无法控制!无法控制!请求总部指示……滴滴……无指示,再次申请……滴滴……无指示……”
实验员们集体愣住了,一时间,甚至于忘却了呼吸的方法,偌大的房间里,只余留下那警告仓促而模糊的回荡。
直到那声音骤然一转:“没有回应,没有回应……启动归零方案……消灭大楼内所有的生物!消灭!”
“不!”不知道谁高吼了一声,所有在一愣的片刻后齐齐望向了那扇唯一能离开这里的大门,混乱的脚步,尖叫的女人,毫无情面的互相积压,践踏,然而机器却是没有感情的,当最靠前的男人哀号着,“碰”地一声撞到了厚实的大门上,撞得面目全非!鲜血四溅!
人们绝望了……身后,那扇几乎没有人知道是干什么用的红门,幽幽地敞开了,淡黄色的营养水顿时倾泻了一地。
尝试着探出一只手,上面覆盖着如鲜血般艳红的色彩!黑色的双瞳望向颤栗的人群,瞳孔的深处,紫红的指示灯不断闪烁,明灭……


杀戮!


“啊!”我惨叫着跪到地上,全身恐惧地抽搐着。只听“卡啦”一声,斜眼望去,黑头居然不知道从那里掏出一把手枪,以特种兵一般的速度对准了我的脑袋!

“你……没事吧?”看似关心一句话,但在他黝黑的枪孔下,却更像是警惕的探视。
“没事,不过是间歇性头痛,很久以前就有的老毛病了。”我深吸口气,蹒跚地站了起来,但是这并不足以让黑头放松对我的警惕。他一反过去大大咧咧的样子,皱着没有沉思了良久,才犹豫着放下手枪。
口中嘟囔一句:“也许是这里的毒气还没有消散的缘故……”
“什么?”我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却见黑头的脸色居然一变,慌张地掩饰道:“我说,我说,哦对!你小子别装得那么脆弱,当自己是西施啊?没事就心痛头痛的,告诉你,老子可不是同性恋,不会同情你的!”说着,还颇为形象地跳了一步,手中的枪一转眼就被他塞了起来。

我讪讪地笑了笑,也收回手枪,轻描淡写地走到他的身边。
“怎么感觉你身上的枪比偷东西的工具还多啊?”
“都是吃饭的家伙,没有什么区别。”黑头自顾自地说到,好像故意回避着什么问题。

吱噶……门终于被翘开了,也许是受到了刚才幻象的影响,心中不由得一颤,急忙又摸出手枪如临大敌地退了几步。
见到我的行为,黑头不屑地哼了一声,挑衅地看了我一眼:“切,这鬼地方还能有人吗?”
推开门……果然,什么都没有。
“看吧。”黑头得意地笑道。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跟他走了进去。屋子的四壁涂抹着一种奇怪的黏液,类似于一种营养液干枯后的样子,行走中所带来的粘稠感让我有种呕吐的冲动。
“恶魔说要找什么?”我烦躁地抹去手中的黏液,极度想离开这里。
“一种……恩,控制器……”黑头一边在黏液中不谓恶心地摸索,一边模糊道。
“控制器?”
“恩……能用它来控制零号机!”
“控制零号机?怎么可能!”我惊讶地叫道。据说零号机是用人体改造的,拥有单独的思想建立体,不想什么电视一样,没有什么能主宰他的意愿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一定是有,听说被FBI的敌对势力毁坏了,可是恶魔不甘心,他说,这种控制器可能是任何东西,甚至是什么生物!”
“生物?”印象中浮起一个淡淡的影子,却难以捕捉到他(她)的样子……


“知道吗?我爱你!”
“爱?”
“恩,一种二进制码的组成方式,只要咱们相爱,相爱的人会为了对方的利益而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我皱着眉头,回想着这句话的由来,却想不起来什么了……

“唉……”黑头叹了口气。直起身来,似乎已经放弃了。
转过身来,黑头再次摸出手枪,一边百无聊赖地玩弄着,一脸严肃地嚷嚷道:“看来不能和偶的偶像‘小甜心’上床了……”
“噗。”在紧张的气氛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不着边的话,差点让我被自己的吐沫呛死。
刚想干笑着调侃他几句,突然!一声轰响伴着子弹所特有的灼热穿透了我的左肩膀!手上力道一松,枪掉到了地上。
“你干什么?”强忍着痛苦的冲击,四下望去,却没有发现能让我藏身的地方,好高明的手段!
“没什么……”黑头依旧淡淡道,仿佛那一枪他是他射出的一般。
“砰!”没有任何启示,又一颗子弹飞了过来,这回是右肩膀!
我闷哼一声,狼狈地跪到了地上。
“恶魔让我告诉你一声……”黑头舔舔嘴唇,眼睛貌似懒散地打量着我的一句一动。
“组织,没有耐心,把一个炸弹放在身边半年!不过话说回来,你的警惕性很高,在计划外攻击,还真的很难找出你的漏洞哇……”
黑头轻笑着望着我,正欲开枪,数道红外线突然扫过了我们的身体,那幻象里生硬而熟悉的声音一时炸起!
“发现攻击行武器,发现攻击性武器,发现一非编制成员,请求总部应答……没有回应!默认设置,予以消灭!”……



我漫无目的地徘徊在城市里,身上的伤口每每触及那雨水,便牵来一阵深入骨髓的疼痛!行人们宛如行尸走肉一般游荡在我的身边,身上披着黑头的夹克,恰倒好处地掩住了我伤口。
我要死了……胸口慑人的弹孔每时每刻都如此提醒着我。
黑头在他被守卫枪一弹打暴脑袋的前夕,费力地用他最后的力气射出了那发子弹。
“还真是敬业。”我苦笑道,或许黑头只是想在临死前拉个垫背的也说不定……
水泥路在雨水的冲刷下,渐渐冰冷,踏在脚下仿佛能透过厚实的鞋底,让冰冷,子弹般洞穿我的每一寸肌肤。
哦,我回家了……
明知道回来没有任何意义,但我依旧回来了,或许“家”,这个孤单的字眼,在人出生时就注定了它永远来扮演能让人感到慰藉的角色吧……
玫瑰让人那走了,拐角空荡荡,散落着淡淡的灰尘。
家门是虚掩的,淋玲的声音好像突然充满了一些过去没有的东西。
甜腻腻的,让人肉麻……
“桥,我早就听到你在走廊里的脚步声了!快过来吧,我饭都做好了……桥!你怎么了?”
视线模糊了,我看不见淋玲的表情,但是……想必她一定很担心吧,心中隐隐生出小孩被人关怀时,那种幼稚的窃喜。
然后……我倒下了……扑倒在她散发着“家”,这种我过去所不能理解的气味里。
“我,我送你去医院!” 淋玲一时手忙脚乱起来。
“不了……反正……去哪里都是死……还不如让我安静一会儿……”我温柔地笑了笑。
据说感情可以后天培养,要是那样……接个婚,多了个房子,甚至还多了个女人,看来我赚大了……
抽出那根烟我叼在嘴上:“帮我点上好吗……”
淋玲慌张地然起小小的火焰,为我点上。
当尼古丁浑浊地气息穿过渗入细胞的深出,恐惧没了,寒冷没了,仿佛天地都为这一瞬间而暗淡失色。
淋玲泪流满面地张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偶制止住了。
“别叫我老公……那样等我死了,你至少还能告诉自己……死的那人,不过是个陌生人……”
有点韩国肥皂剧的味道,我想笑,张开嘴,烟头卷着那灰色的烟蒂,滚落到了我的身旁,混着肆意流淌的鲜血,却不曾熄灭……


最后的幻觉……

她拿着枪,轻轻地抵在自己的头顶,金色的长发迎风飘起,丝丝缕缕……
“因为我爱你,所以……希望你自由……”
“砰!”我识得,那是M17勾动扳机时的声音。
“不!”最后是一片紫红,红得让人撕心裂肺!心寒胆颤!
“还有更多的人需要你去爱,而不是我。”她带着安详的笑倒下了……
我回过头好像看到了另一个女人是身影,是淋玲吗……


五.

淋玲轻轻地站在雨桥的寒冷的尸体边,脸上的泪水尚未干涸,她先后几次探试了他的各个生命迹象,当确定了桥是真的死去。
淋玲才长出一口,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只是显示尾号为13的号码……
“主人好,我是人造人13号,是的,雨桥已经死去,确认完毕!”
话筒的另一头传来恶魔阴冷的笑声:“呵呵,不错,尸体就放那里吧,你先回来!”
“是!”淋玲收起手机,人造皮肤上瞬间虚拟出另一个女人的外表,然后匆匆跑出了屋子……



烟头静静地燃烧着,它借助微弱的火力,在许久后才在暗红色的光芒中燃到了尽头。银灰色的烟蒂一弯,只听什么东西“啪嗒”一声滚落到了粘稠的血液里——是个信号发射器!
青光一闪……
在一个遥远的地下,FBI总部……
“首长!零号发出了求救信号!”士兵拍打着无数的按扭,突然回头紧张道。
“什么?!”一个男人急忙跑了过来。伏下身,紧张地追:“确定是零号吗?”
“是的!是零号特殊的信号装置发来的!零号的本体受到创伤。”小兵重复道。
“该死的,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老实,不是设定好了吗?为了零号能更快地适应人群,更具有隐蔽性,把他投放到社会,学习生活,怎么反倒被人给干掉了?!”男人咒骂道。
“长官,零号离开时是不能带任何武器装备,而且也要封印他99%的力量,这个时候,他只是比正常人要强大一些罢了!”士兵面无表情地解释道。
“算了,叫人把快去他收回吧,反正控制器也快修复了。”男人无奈地耸耸肩。
士兵迅速在几个按键拍打了几下,把长官的命令发布了下去。
“切换屏幕到‘控制器’那里。”男人命令道
“是!”
大屏幕一闪,无数的数据变换成一个营养液内,少女的赤裸裸的胴体,她左脚背上一个微小编码,显示了她人造人的身份。
少女的样子赫然与那个报纸上的女实验员,亦也是雨桥心中,那个少女的样子重合!
眯起双眼,男人拿起一个麦克风,柔声道:“羽,能听到吗?”
少女张开双眼,茫然地向四周打量了一下,才轻轻地点点头。
“好的……”男人邪邪地笑道。手指一点,雨桥的身型虚拟影象展现在少女的眼前。“记住这个男人,从现在开始,你的存在的意义就是爱他……并且要注意,这种爱……是次于FBI利益的爱!不要再犯上次的错误!”……

全文完


纪念本ID的第一贴!
有时候……第一贴种是比什么千帖成神要有纪念意义的多……
最后不得不说的是:龙套哥哥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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