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TS文]~Amen~ 焰看进来><

2005-08-14 16:45 | Squall的Fan

有点偷懒的把自己给老婆的原创文也算作给你的123hits文了。

抱抱,GRE在即某人现在努力读书呢……


有点RP,焰你就原谅吧。


可能会有引起部分人反感的内容,小心慎入。谢谢><



Amen


Amen

她高举着Heineken透碧的瓶子,朝虚无不在的那方致敬。

Amen




[My Sacrifice]在耳旁澎湃作响,旋律从耳机中肆意流泻出来惹来旁人诧异的目光。
视而不见,她一脸漠然的穿行于城市灰楼森林里。
手里的袋子里全是刚才去超市买的东西。
体积不大却沉甸甸的。
都是液体。


牛奶,咖啡,Heineken。

Heineken的瓶子是她深爱的绿色,所以她心疼着几乎空掉的钱包也要固执的买。

她不爱喝水。所以拿其他的种种液体代替。
常喝牛奶。
偶尔疯狂的喝啤酒。

黑咖是每天的例行饮料。

有时候她会胡思乱想喝下去那么多黑色的液体会不会把自己的血液都染上那深到极致的光泽。会不会连心都是黑到底的那种决绝的坠落。

同寝的女孩心痛的看着她一杯杯朝胃里输送那墨黑苦涩的液体,絮絮叨叨的说着你这样对身体太不好了你不可以凭着年轻就糟蹋自己云云。

她淡然一笑,谢谢对方的关心,然后一口喝掉有点冷掉的液体。

咖啡曾经一度被认为是魅惑人的毒药,是撒旦的种子。
但是她爱。
所以她会举起Heineken透碧的瓶子,向着不曾存在过的那个魔鬼之王致敬。

Amen



细胞实验时她看着几个女生左推右推不肯对着出生两周身体还是柔红色的乳鼠下剪刀。她们痛心怜悯害怕哭泣的脸让她觉得作呕。
于是她走过去拿起剪刀和镊子,漠然的开始实验。

捅破心脏时血花小小的飞溅,她的手指尖粘上了温热的血,那么一点点,就如剪刀下蠕动着渴望生存的乳鼠,那么一点点。

她抬起头,视线扫过周围带着种种面具的那群脸,开口说话。
声音淡然而冰冷。
[给我针管。快点。]

男生那边有几个人看着这边小小的闹剧。

有人过来说[飞你真勇敢。]
她回给一笑。

没有人知道她当晚做噩梦,半夜带着冷汗惊醒然后面对洗手间的镜子干呕不已。

她举起Heineken透碧的瓶子,对着传说中有九种面具的那位永远记不住名字的女神致敬。

Amen




她永远穿着宽大的运动衫,脚下一双不变的new balance的鞋。
她很讨厌“女人”这个名词。
所以连带着对有人说她是“女孩”都很反感。
头发短短的,衣柜里没有裙子。

最疯狂的时候她反带着棒球帽和青梅竹马的男孩飙车,一路上肆意的呼喊。
那时没有人知道她是女孩。诧异的看着仿佛她和他是小流氓一样。

当爬山时有人拍她肩膀说好样的小伙子,加油!
她回给灿烂的一笑。

尽管她知道自己一生都只会是女孩,想要成为男孩的梦想永远沉睡于心底,但是永远不会忘记。

她羡慕男孩的一切正如她反感女孩的一切。

但是她终是女孩,只能和自己妥协。

她举起Heineken透碧的瓶子,对着想象中那个男孩的自己帅气的风姿致敬。

Amen





她上网,但不玩网游不爱聊天。
对着机器敲字除了写文外她不喜欢。觉得那只是浪费时间。

她是个比谁都自私的人,比谁都更珍惜自己的时间。
所以她有时会用谎言拒绝想要拉自己去逛商场的同学。
所以她经常会一个人走在路上分享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寂寞。
她比任何人都爱寂寞,但比任何人都害怕寂寞。

她在那一天抬头看见有什么那么耀眼。
灿烂阳光,蓝色晴空,软淡白云。
有什么那么明晃晃的刺眼。

她不知道找一个人来和自己分享寂寞是因为喜欢寂寞还是害怕那种静静吞噬掉一切的感觉。
她想起几千年前有个花白胡子的老人在说这人来到世上时灵魂被劈成了两半,而人生的意义就是去寻找那失落的半身。

人海茫茫中寻找一知己,既得我幸,不得我命。
如是而已。

她低吟浅笑,记得她曾怀着无比的甜蜜将这句话说给她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友。
那时她以为他就是世界。

但是世界本来就是充满欺骗伤害和无尽的痛楚。

所以她漠然地穿过笑得灿烂的对对情侣,淡淡清清。

我相信爱情,但我同时也相信爱情不适合我。

她闭起眼睛,想象着静听到这句话时会是个怎样的表情。


柏拉图爷爷说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另一半。
那时似乎顺天意男人觉得另一半是女人女人觉得另一半是男人。

但是如果另一半是和自己同性别的存在。
那究竟是谁在开玩笑?


她举起手中Heineken透碧的瓶子,向着古老而胡子花白的那位被男人称为‘佳人’的老人致敬。

Amen





她经常爬格子。
用手指尖在一个个方块上面敲打出言语化的情感流动。
经常上网。
曾经固执的守着一个大型的游戏论坛,那里认识了一帮好朋友。
在一些事情发生后,曾经辉煌的一个小小帮派只有她依旧留在那里。
于是慢慢的她发现自己也不过是旧人了,面对带着急切心情和喜悦笑容的那些新来的朋友,她被一些人用崇敬的语气供起来,捧到高处。

但是高处本是不胜寒的。

所以她有时候力不从心,尘封的游戏带不来更多的激情。
她慢慢淡出。偶尔回去看看,发些随笔的文章。

偶尔。


她举起Heineken透碧的瓶子,向着可以洗刷一切抹平一切的时间致敬。

Amen






她一直在期待着一个可以完全读懂自己的灵魂出现。
那个灵魂能理解自己的一切在意自己的一切补完自己的一切。

但是每个人都自私在意他们自己的现在,没有人有多余的空间容纳别人的灵魂。

她空出身体的一半,绝望里慢慢等待寂寞填满。
直到自己也被吞噬。

静那个时候出现。
聊天时字里行间有她最爱的阳光闪耀。

她看着这个女孩一篇篇读自己的文章一篇篇的写长长的回帖,将文里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种种思虑清晰的拉扯出来。

那般恰好的读懂自己,恰好。

静永远不会知道她哭过,为静的那些回文。
那般恰好的读懂文章,恰好。

她是个很小心翼翼的尽量不想给别人造成麻烦的人。所以有时她会默不作声的不去询问不去关注对方。
她那时很想说静你永远陪着我好吗?

但是她不敢,她怕她会吓到静。

吓到那个灿烂而可爱的女孩。
那是她最不想做的事情。

所以当静说飞我嫁给你吧。
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莫大的欣喜。

尽管她知道是网络上虚拟的婚礼,但是为了能够把静留在自己身边,她愿意付出一切。

她自然而然的做老公,疼爱着静,看静一颦一笑,所以她心里也不由得开始有暖意慢慢泛出。
仿佛阳光会慢慢的驱散夜的黑暗和寒冷。

另外半身的灵魂的温度,那么舒服。

于是她开始聊天,开始显身上QQ,尽管她知道会招来很多人的招呼,有时候会疲于应付同时十几个人的聊天。
她只是不愿意静看着她自己隐着。
她不想让静有任何的不舒服之感。

她盼望着也害怕着和静的聊天。
她怕自己亘古不变的那种冷漠和自私会伤害到静。
但是她渴求着静。
仿佛黑夜向往白天。


她绝不想放手。

绝不。


她举起手中透碧的Heineken的瓶子,朝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致敬。

Amen





她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像静那样直率的表达出自己的情感。
尽管她知道别人对自己的评价是开朗外向。

但是总有那么一层薄薄的膜封堵住自己真正感情的宣泄。
她捅不破。

于是一个夜晚里她发疯的在想静。
发疯发疯发疯的想。
她不敢让静知道。

所以一个人发疯的想。
直到莫名的泪水模糊了眼前黑暗的一片。

她绝望的在黑夜中举起Heineken透碧的瓶子,然后喝下那冰冷苦涩的液体。

不知该向谁、向什么致敬。

Amen




静爱她的文,所以她想是不是只要自己一直写文静就不会离开身边?

所以她宁愿什么都不管只想为静写一篇又一篇的文章。
她等着静读完文后的赞赏和夸奖。
而每次看到她每次都会开心半天,心底浅斟桀然。

她透过静的文字看到自己的灵魂。
所以她期待着静的文静的字。


她和静一起爱着两个人。
他和他。

她为他和他在3个月的时间内写出了33篇文章。
一种疯狂而原始的热爱。

她只爱他和他。

她明白,那个墨发的男子是自己灵魂映射到镜子对面的那一种人。冷漠残酷现实主义者,墨色的发墨色的瞳墨色的心,却在灵魂最深处挣扎着想要光明。
而静就是那个金发的少年,金色的眸子深处睡着太阳,不可逼视般的耀眼,可以驱散一切黑暗。

她写他和他,其实是在写自己和她。

她爱着她,正如她笔下的他那般执着的爱着他。


她爱着她。



她爱着她。


黑夜慢慢吞噬了她。
沉睡在记忆深处的种种碎片被波涛汹涌的情感卷起飞洒到每一个角落,世界明灭翻叠在神经之间,她一点点把自己彻底的埋入黑暗,唇间玲珑骨感烟体暧昧的与手指纠缠。有什么一晃一晃填没眼角,是一张照片聚集了黑夜里微弱的烟光。

她伸出手去触碰。
仿佛灵魂的拯救。
被另一半灵魂拯救。



犹大应该是爱着耶稣的。

Amen。





白夜。

她举起Heineken透碧的瓶子,对着虚空致敬。
有漂亮的光线穿过最爱的深绿色。
那一年那一天落到她眼中,照亮一切。



她本是不信神的。

但是她终于向冥冥之中存在的那位上帝致敬。

Amen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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