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完成FF9.......一些忍不住不说的感想....

2004-09-14 22:00 | para_dr

9月8日晚上,终于再次听到了熟悉的Ending Theme.看着一直定格的The End,却久久不舍得按下结束,生怕音乐一结束这个故事就会永远离自己而去,而那时候的感觉就会像从美梦里极端不情愿地醒来,必定有十分的空虚和失落.

所以当时就忍不住写下了这篇东东,而.....随着优秀的专题踏进9版后,又看到竟有如此多的支持者拥护着这个故事,大家都那么热衷地讨论着攻略,剧情,感动的部分等等,就又忍不住地想表达些什么^^;;....也许是想和所有喜欢9的大家一道,寻找一点知音和共鸣的感觉吧.......所以犹豫了好久之后,还是决定冒死把它贴出来><....
(由于玩的是日文版所以....有些人物名字和专用名词在下面写成英文的时候可能会不对||||习惯性的就那么写上去了...还希望大人们能见谅>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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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第二度看完这个故事了。认真地……
为什么当初的自己,会在无法看懂剧情的时候看这个故事呢?……颇有惋惜的感觉。惋惜当时那些虽一直在玩却并未得到什么触动的时间。
即使去年暑假那个时候,自己被彻底地震撼,即使从当时起这故事就已在自己心中扎下了根,但是,现在想来,那时候的自己,各方面原因所限……还是没能像现在这样,认真地几乎一字不漏地看完所有的对话台词剧情然后被感动到一塌糊涂吧。

自己确实是偏爱怀旧的。但是……因为实际上也只是看到过7,8,9,10的故事罢了,所以怀旧一词还没有资格用……并不曾体会过旧年的记忆。但是有一件事可以确定,那就是……确实是非常喜欢这个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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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同伴,制造的存在,意义,悲哀,约束,记忆,生命,希望……一些似曾相识的词语……一些再贴切不过再令人感叹不过的词语。

水晶。
虚无却又美丽的存在……似乎是梦幻一词的代表。无论任何时间里,自己也一再不知不觉地将这样神奇的结晶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一再地在故事中取之引用,但却从来没有想过水晶到底有什么深刻的涵义。(……也许长期以来已经形成惯例,水晶在ACG界美学中所占的比重可是要大于钻石的唷。所以影响到每一个人。)
自己最初并不知道水晶在这个系列的故事中代表着什么特别的意义,只不过是很单纯地在最后那结晶世界的门前,大致了解到了这奇妙的晶体在Gaia和Terra这两星轴心的世界中,到底是起的一种什么作用。
水晶是万物的起源,是所有记忆的集合点。世界上一切知道的和不知道的、亲眼目睹和未曾所见的记忆,全部都包含在其中。那确实是这世界真正的“中心”。
所以,在记忆之场所通往水晶世界的虚无星空,被命名为“通往起始的场所”。
某文似乎说过,这故事以“纯粹用作装饰的”水晶作为主题有所不妥。但若是看过这段诠释的人想必是不会那么说。Crystal和Life,Memory相比,所缺少的并不是戏份,而是从头到尾明确的强调与贯穿罢了....生命一词确是故事里最重要的主题,但为了怀旧而明示水晶的存在也不无道理.
The End里的曲子竟然是7的主题……虽然略感意外,但还是亲切和切题的感觉占了大多数(结果才知道这似乎是传统的水晶主题曲?)。这曲子本身也确是像水晶珠子一颗颗落入水中那般,充满了清澈透亮、平和安详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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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仲间……なかま。
这个词,对自己来说,再熟悉不过,也再亲切不过。
……大切りの仲间……这个现在一听就觉得被震动的短语。
真谛。“帮助人难道是需要理由的吗?”
因为有同伴的存在,因为有相互的依靠,因为绝不单是就所谓共同利益而是为了牵绊共同战斗……因为这样才能继续生存、胜利,实现看似渺茫的希望。
……这个故事确也是这样。的确是这样。
“我们……不是重要的同伴吗?”
这句强调,作用绝不是单纯为了提醒别人有同伴的存在。
因为实际上根本用不着强调……同伴的友情和牵绊,是从最开始就已悄悄积累起来的;从不经意的一句鼓励的话语、一个肯定的眼神、一段看似漫不经心的台词……若是稍为多注意一分,或是联系之后的故事去想,就会觉得别有深意。
因为,大家都很重要。
Zidane从Blank手里接过地图的那一刻是如何思考的呢?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更快的速度朝前面跑去……是抛下同伴不管吗?是软弱无能吗?……不是。只是那时候的自己完全明白朋友拼命将地图扔给自己的用意,明白“现在的自己,该做什么才是朋友的希望”。因为,这强气开朗的少年是绝对不会真正丢下任何“放不下的人”不管的。
不会说话不会作出明确回应的黑魔道士们。即使什么话也不说又怎样?即使说出的话永远都是那一成不变的“……”、即使只会单纯地做着手起手落的仪式般的动作,在Black Waltz 2要对船上众人作出攻击的时候,不也以那看上去只有空壳般的身躯,挡在“相同的同伴”Vivi面前吗?虽然没有表达语言的能力,却可以听到Vivi对他们的呼唤吧?……看到相同的同伴之后的那些许的感情并作出反应,即使只是一种本能也好,也是会令人不忍而落泪的本能吧?而眼看着同伴被毫不留情地打落船下,Zidane和Dagger几位同伴及时从后扶住有些站立不稳的Vivi……虽然只是一个细小的动作,但是,对那时候的Vivi来说,却是再重要不过的支持。
“Vivi是特别的。无论是在什么时候,Vivi就是Vivi。”
是“同伴”。
……消除困惑、令人安心的话语,也不过就是这一句而已。但是这个道理就是需要相互传达……
和同伴在一起是并不需要什么理由的……互相帮助,互相支持。所以,Zidane毫不犹豫地去了Burmecia。……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以勇气去面对。
“不用担心,Vivi。”
“你无论怎么看,都和正常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呀。”看似超级粗线条的Quina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或许那就是因为大大咧咧才没想那么多……谁知道呢?但是,如果不是同伴的话,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吧。
无论在什么时候,Zidane绝不会对同伴的事情疏忽。
身边的人们也同样。或许正是因为受到了这样的影响,所以感觉上,似乎大家都能连在一起。……终于改口称Zidane为“Zidane殿”的Steiner,为了掩护同伴而留下奋战的Freya,以及之前被骂作无情无义却刚好在关键时刻赶到救出主角一行人的Marcus……
“是‘同伴’?那么,Eiko也可以成为‘同伴’吗?”这个词,无论是建立在哪一类的感情之上,只要是现在无法置之不理的、以各种方式共同努力着的人们,都可以如是称呼。
“(大家……这样关心着我,真的……很感谢。)”那时候的Garnet即使无法言语,却也把伙伴们关切的询问和忧心的眼神牢牢记在心底。即使精神被冷酷无情的事实打击到近乎崩溃,只要有这些不可忽视的关怀,内心也一定依旧能感觉到温暖。
即使是对最初兵刃相见的Saramanda,Zidane也会十分自然地说出“我们是同伴吧”;并不会在意被称为同伴的那一方会不会把这样的重视当作是一种可笑的做法。
但事实上,这种单纯直接的行事方式大多数情形下却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不是吗。
“其实我也不大明白为什么我会这么做,只不过,我们从一开始就互相协助行动,而我无法对你置之不理——就是这么回事。”
“这就是‘同伴’吗……”
这种认定的理所当然,这种从未发生过任何置疑的牵绊,从一开始到最后都深深埋于所有人心中。因此……
即使在最消极最迷茫甚至不明自己存在意义的时候,同伴却还是会在身边的……一直都在。
“这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错了!我绝不会是这样的呀!!”)
“和Zidane一起旅行,我觉得我真的变得坚强了许多。”
(“不!我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
“你告诉了我,除了美味食物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呀。”
“这就是被称为同伴的存在吧?”
“Zidane!……Zidane你一直都在照顾着我啊。为什么Zidane会……?”
(“我不明白……我 是 谁……”)
即使是那样……
在对自己的存在失去信心的时候,却依然有同伴在身边呀。
就像以往的自己理所当然地帮助同伴一样,在陷入危险的时候,所有的同伴……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就那样直接地于战斗中伸出援手。
“就和Zidane一直关心着大家一样,大家……也一直一直地在关心着Zidane呀!!就像是Zidane无时无刻都在看着我们那样,我们也一直都在看着你;就如Zidane是如此地相信着我们,我们无论何时也都绝对相信Zidane的——所以……”
那样就足够了吧。因为……You’re not Alone.
你并不是孤独的。
也不要忘记为了什么而生存。
第一次看这个故事时,就是彻底被这段剧情深深震撼。细腻的人物动作、几乎句句经典的台词;情节、战斗和微妙曲调的音乐融洽到不可思议地连成一体,从无数个角度摇动着心里每一根神经,让人怎样也忍不下夺眶而出的泪水……而这次重温,感动的感觉比之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了重视的同伴,为了无法放下的所有人;这就是最纯粹却又最有力的理由。绝不认输、绝不放弃希望。同伴就是无论处于怎样的黑暗中都会发光的存在,就是一直满怀信心地往前走的最大支柱。信任、支持和牵绊……不可分离、最重要而又无可替代——
所有人,实际上都是需要“同伴”的。
听上去似乎很容易办到,但在某些情形下,却即使被形容为最高的所求、最大的愿望也不为过。
就如最后,Kuja也终于可以像Zidane一样说出“同伴”这个称呼。
……那也是活着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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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的存在。
Zidane。Vivi。Kuja。
从剧场艇掠过Alexander城上空时,那个在其投影下仰望之的弱小身影,直到Melody Of Life中,不时穿插的释然、寂寞而又无奈的独白……
Vivi一直都感到茫然和无助。或者可以这么说……因为有了同伴,才令得那种难过的心情稍微得到缓解。但……要说消除,那却是不怎么可能的事。除非可以打破那个定理——黑魔道士会在不长的某个时间内消失的定理。
Vivi并不是软弱。遇到Zidane等人之后,只是变得更加坚强罢了。因为觉得自己是个奇怪的存在,而一直都在担惊受怕和惶恐不安中度过……谁知道他终于遇到一个主动与他说了许多话的孩子时是什么心情?哪怕当时的对方语气中显出不少自大。谁知道他拿着假的入场券独自退出票台的时候又是怎样一种无助?就连一向自信满满的Zidane在得知自己是“被制造的存在”之后都消极成那般模样,更毋论一直生活在那不祥的感觉之下的Vivi了。所以,外见的Vivi才是那种自卑的、总是怕怕的样子;即使在Dali被人关入地下工场,也只敢偷偷哭泣而连逃走也不敢(……看到这段的时候真是心疼死了T.T)。
有了同伴,令这颗过早承担太多负累的小心灵找到了一点温暖的感觉;而Zidane等人不断的肯定和鼓励,也令他明白了一个很重要的道理——
“可以选择怎样活着。”
其实同伴能做的再多也不过这些,外部条件中能帮助的所有都做到了……告诉Vivi“他可以选择”;但最终拿出那份勇气作出决定的,应该还是自己。
“他们和我是……一样的吗?”
这是最最矛盾的心情。试想一下,亲眼目睹一个、不,是许多和自己有着同样明显特征的“人”像生产流水线那般即时“生产”出来、而后被传输到别处……完全和一个无生气的木偶没有任何差异的时候,谁还能安然地坐在原地或是能轻易接受这一事实?……
如果承认自己是相同的,那么就有了和自己一样的“同类”或说是“同伴”……但是,如果自己和他们是相同的,那么,自己岂不也从一开始就是那……没有心的人偶?
黑魔道士们只是纯粹为了杀戮而制造出来的工具……没有“心”和“灵魂”。
但是,真的如此吗?若是这样,为何黑魔道士们又会集体逃到自认为不为人知的地方,自己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家园”?
“你并不记得你刚刚出生那一刻的事情……对吧?其实我们也是同样。因为从出生开始就一直扮演着杀人工具的角色从未间断,所以……当我们在猛然之间拥有了自己认知和意识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只是……满地的尸体和血腥。……因为对这种事感到十分恐惧,不愿意再继续这样的生活,我们才会集体离开Alexander,来到这里希望安静地生活。”
没有任何人是没有心的……之所以黑魔道士们只会重复着单调的动作和木讷的话语,那是因为他们完全就像个新生儿一样——除了本能之外,并不懂得更多的东西。不懂得,“制造者”也不会希望他们懂得。
任何人都是可以有心的。所以,黑魔道士之村,全然没有之前那伴着他们出场就必定会随之而来的血腥、杀戮与残酷。由于与生俱来的身份造就了相似的自卑,更由于之前扮演的角色而令他们感到恐慌……黑魔道士们行事向来小心,见到人类时更显得怯生生的;那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还真和Vivi有几分相似。
但是,即使真的可以开始新生活,他们不得不面对的最残酷的事实则是……生为这样的生命的既定——与一般人相比,短暂太多的寿命……“生存时间”。
一年——后制造的黑魔道士们只有一年的时间可活。
“36号……他忽然间,完全‘停下’了、既不会说话,也不会动……”
有生就有死。这话听似理所当然,但对于这些一直都处于迷茫中的生命来说,忽然间发生了“死亡”这么件过于残酷的事,却还是会感到万分不知所措。
即使是被制造的生命,也必定希望可以幸福地活下去。但是,生命由某种另类的方法造就并被掌控,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哀伤。
标题形容Vivi的词语,是“哀伤”。
“若是无法证明自己现在‘活着’的话,那……和‘死去’到底有何两样呢?”
如何证明自己活着呢?——因为,有同伴。而同伴造就的不可替代的东西,则是即使刻意去找也无法找到的吧。那即是……永不忘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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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ra的时间是不会流动的……水也是。”
“Gaia的青色光芒,对为了Terra文明复兴而造出的我们来说是一种痛苦……对痛苦的耐性也是适应环境的一部分,是这么说。”
“‘器’是没有必要接受知识的……因为总有一天会全部失去……但是,为了防止知能低下而给予我们这些情报。”
“视觉感官和认知力优秀,是‘器’作为肉体的必要条件。”
“当那个时刻到来的时候,我们将被注入灵魂……那个时候,我们的肉体便会开始成长……”
“计算测量‘器’的适应性,是为作成更优秀的Jenom而提供的材料。”
……无魂之村。伴着低沉哀伤的曲调,走在弥漫着蓝色光芒的道路上……和身边那些——金色头发、长着尾巴——和Zidane有着同样特征的孩子们对话,能听见的就只有这些如梦呓、如呢喃般机械性重复的话语。那语气不像是在告诉一个人,反倒像是自言自语——像是为了避免自己忘掉些什么,又像是为了防止自己质疑些什么。
没有灵魂的人偶、为了不存在而存在的人偶……就在这没有流动的时间里,等待着某个不知何时降临的时刻的到来。
曲调里透露出一种空虚而寂寞的无助……更令人痛心的是,实则在这Blan Bal里生存的绝大多数孩子们,连这样一种“空虚和寂寞”的心绪都不懂得令它产生。因为,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如同空玻璃罐子一般的容器,作为容器存在的单纯的身体……不需要理解、不需要思考、不需要质疑、更不需要叛逆……只要一直维持现状,直到那个日子到来就好。
在渐渐开始学会“如何像其他人一样生存”之前,只有三个人是例外。
Mikoto。Zidane。Kuja。
Mikoto不是反逆。她虽因为自己的存在而迷茫、虽因不明生存的意义而感到黯然,但对被创造一事却是认定的……甚至,创造主的逝去,令她在那时候进一步质疑自己的存在。“我们终究是被创造的生命吧……我们只是从制造者那里得到了力量和‘魂’;那么,现在制造者都毁灭了,我们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们又是为了什么而生存……”
虽有独立的意志,却由于这种既定的事实而感到无奈。或许曾想过改变这个命运吧,但却因不安而什么也没做。
也许让Jenom们去到黑魔道士之村生活,真的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选择。与无魂之村悲伤孤独的曲调不同,黑魔道士之村的调子却是轻快强气的。或许是因为他们比Jenom们更早一点发现应该如何生存吧。若是一起生活,因为可说同病相怜……定能互相照顾和珍惜。
……
“我和那家伙才不像!!”
……实际上,真的是挺相像的。性格相像。但是,却又不像。
Zidane与Kuja两人,一个是光一个是影。一个朝着光明的方向努力创造希望,一个在影的深沉夹缝中想尽办法改变命运。而无论做些什么……还真就如Garland那恶爷爷所说,两人一直在做的其实都是同样本质的事——
“……确定自己的存在、确定自己是独立的和特别的。”
证明自己的存在和生命……
的确是如此。就如那句虽悲伤却也从某个角度道出某些事实的Mikoto语……“……只是一再地强调确定自己的存在、自己的生命——你……什么也不知道。”
Zidane的性格就是那样。希望自己和同伴们都能以最好的方式存活着。但……难道那是所谓的本性加上天性使然?难道正因为自己偶尔也会觉得迷茫,所以为了坚定自己的信心和鼓励同伴,才会不断地说出那样的话?
是真的重视同伴。也是真的有放不下的东西和人。但是……也许正因为如此,在得知事实真相之后,才会觉得倍受打击。
怎样去想象无力瘫坐在椅子上的Zidane的心情呢?也许是类似这样吧——即使自己一直努力想让大家都以最好的方式生活、即使自己一直都在拼命鼓励和支持同伴、认定他们的存在……但是,难道到了最后反倒只有自己“什么也不是”?……为什么还要不断地和同伴们在一起呢?到底有什么意义?为什么要不断劝说别人对自己的存在抱有自信呢?……我连我是谁都不明白。
或者这么说,觉得自己最终竟还是被以往都在鼓励同伴“别被它困扰”的那件事所困扰了……想及此,就不由得开始下意识地否定之前所做的一切、开始觉得自己可笑而又可悲。
至少在那一刻,自己绝对会觉得这世上只有自己一人。孤独并且寂寞。
如果把得知真相的Zidane比喻为明亮的事物被突如其来的黑暗所覆盖,那么Kuja的世界就是从最最开始就是一片黑暗。明确地了解到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虽对此极端不愿却不得不继续遵从创造者的意志……压抑和阴暗的生活一直持续,自然地,思维路子和行事方式……一切的一切都最深刻地带上了这堕落邪气的色彩,和Zidane,是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位置上走着几乎平行的路。
Kuja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Jenom,是Garland所称“只是为了Terra所生的人偶”。而在制造者的眼中,自己甚至连个合格品都不是。因为有强烈独立意志的身体,是无法成为最好的容器的……
但是,他却又制造了那些……另一种存在方式的可怜人偶——黑魔道士;并且不止一次地在黑魔道士们面前露出不屑意味的笑容,经常对他们或是对Vivi说……“像你们这样的人偶……”
其实那是一种讽刺。带有极端和悲哀的讽刺。通过讽刺明明是和自己相似性质的存在来确立自己独立存在的信心、以此来证明自己是“特别”的……这种作法,即使描述成一种自欺欺人或者自我逃避也不为过。
若Zidane因那连自己也未所见的“记忆”而多少对自己的存在也感到迷茫的话,那么,Zidane就是通过肯定别人来令自己不感到迷茫;而Kuja则是通过否定其他人来令自己不感到迷茫。两个极端,一光一暗。
……但是那否定的极端,实际上根本就……无法令自己感到丝毫的安心。如果一直不承认自己是被创造的事实,那么即使再想忘掉也好,创造者的阴影自始至终是会盘绕在头顶上的……即使再怎么努力,因为方向不对,即使怎样也无法脱离那个圈圈。
命令Zorn和Sorn抽取Eiko的召唤兽的时候,不经意说出的那句“若不快点的话,Garland那家伙……我就会……”
那种奇怪的焦躁是足以看出这种想极力隐藏的不安的。被制造的不安、对制造者规定的既定命运的不安。
形容Kuja这恶趣味的美少年似乎一直会有一个词,那就是野心。
野心是什么?是了。当事人自己也讲得很明确的……成为Gaia与Terra的统治者、成为君临天下的王者、建立永远的王国……等等等等。
没错。一直以来做这么多事情的目的是因为这种野心。那么,又是为了什么而有了这种野心呢?
“……我真是很不愿意再回到这个地方……”
回到Terra的Kuja是这么说的。而且带着少许疲累。
“……这样的话,你就等着吧!Garland,还有,Zidane……我要让你们知道把我当成傻瓜般对待的后果!……”
慢慢把理想中的野心全部描述完毕之后,下一句却如是说。统治世界之后首先想到的不是让所有人顶礼膜拜,却只想令两个人刮目相看或不知所措?可能这也太小题大做了点。
虽然这只是带有个人主观臆断的猜测,但是,大概也可以这么猜测——那也是极端。
迷茫、不安、质疑、无奈和向往的嫉妒……造就的仇恨和极端。
Garland造出了自己,并且无时无刻以任何方式提醒自己……自己只是木偶,而且还是不该有着自己意志的木偶。这份意志带来的仅仅是那多几分的利用价值罢了;然而虽痛恨这种感觉却无可奈何。
Zidane是下一个有着那另外用途的存在。是即将超越自己的存在。那么这样一来,之前一直依赖之而生存的理由——“力量”也快要彻底崩溃了。这样把自己打入绝望中的存在,却走着一条与自己截然不同的道路……如果说和自己不同的才是真正正确的,那么……
自己是为了什么而一直痛苦不安?其实就是因为自己这种存在的性质。但是,又该如何才能怪罪于自己的存在本身呢?却无法更进一步,那么就另找几个对象……令自己痛恨或嫉妒的那几个人。通过否定他们,来确定自己。
外见野心的内容中所描述的部分,只不过是向“那几个人”证明自己存在价值的一种方式罢了。但是是个最极端的方式,极端的人所用的极端的方式。
不过,即使用了这样极端的方式,因为是否定的极端,所以,……被制造的生命是无法摆脱创造者的阴影的。
“你的‘魂’,被我设下了时间限制,当Zidane完全成长的时候,你的寿命就会宣告终结。而那个时候已经为时不远了……”
“……”“……你是想对我说,我的生命快要结束了吗?真有趣啊,Garland!!你只不过是为了想让我绝望而说出这样的话是吗!!”
“……回答我!!Garland!!”
(“你是因破坏而生的死神。除此之外,你没有任何其他的存在价值。”)
之所以会如此恐慌,那其实也只不过是……因为心里一直不安和害怕的某个感觉成为了事实吧。即使不断否定其他人也终究无力改变这个事实——可笑吗?黑魔道士们因为想相信Kuja有办法延长他们的生命而帮助他,但他们又可知道,Kuja就连想令自己的生命像个正常人一般延续也无法做到,怎么可能帮助得了他们……
“我……已经被用尽了吗?”
看到这样一句绝望边缘的自语,是该想笑,还是该说很难过?
那首Kuja’s Theme作为他的主题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那种调子里透露出的是深深的堕落、空虚、冰冷的美丽——最无法忽视的是夹杂在其中却又有意无意被掩盖的哀伤。“表、里”,就像背德宫殿之中对比极端强烈的光与影……
……实际上,Kuja和Zidane最大的不同,就是那个“なかま”。
Zidane是有“同伴”的。……你并不孤独。
但Kuja直到最后一刻前,也一直都是一个人。
Trance后的Kuja全身都是那象征破坏的火焰般的红……Terra这苍蓝的结晶世界也在那连番的攻击之下崩溃倒塌、化为火海。但是任谁都能看出来,漫天飘散的火红色羽毛下的眼神……到底是什么?空洞、无奈和悲伤。为了破坏而生?那么除了破坏这所有,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更无法不做些什么……也许那时候起,所有的感觉已经近乎麻木了吧。甚至于对死的不安而做出的极端举动都应是“惯例的公式”使然。直至最后……
第一次看这故事的时候,便忽然产生了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虽然当时没全看懂结局的那几句对话)——
若是在这种时候,真的有人说出那句话——“我们是重要的同伴啊。”
那样,又会如何呢?
其实,所谓真正的愿望,也只不过就是那看似微不足道的一点点的东西罢了。(……或者该说,最终实际上也是个别扭的孩子吗?所以即使那时候说出来也没用,因为会别扭地否认掉……是么?)
就是少了那微小的一点东西……所以,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接踵而至。
若这不是真正的愿望,那么,最后在说出那段话的时候,也不会露出那真正真心的微笑了。
“……其他的同伴……都已经安全离开了吧。”
“……哎?……啊啊,那果然是你做的。”
“……是吗?这样就……太好了。”
“……”
“…………当我输给你们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我的所有……但是,那同时,我竟开始有点明白你所说的生存的意义了……”
“……但是,好像……已经有些太迟了呢。”笑。
因为“愿望”已经实现了。一直寻求着、却又不知那到底是什么的某样……很重要的东西,也已经找到了。
即使是被制造的生命又如何?一样可以活着、一样可以有重要的同伴、一样地可以……继续生存。寻找到真正的存在意义,就能摆脱那份不一样的阴影。
最后独白之中的Vivi,也许在那一刻之前……已经完全摆脱了这个阴影吧。
Zidane也是。Kuja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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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的意义。
同伴和信念,这是鼓励自己活下去的理由;而这两个理由,亦是相辅相成的。
迷律。“人活着真的是为了自己一人而活吗?如果不是,到底又该为了什么而活下去呢?”
Alexander的夜空被熊熊大火照亮,被控制的龙王Bahamut疯狂地破坏着王城、房屋、街道……恐慌逃难的人群中,有两个身影毫不畏惧地朝着肆虐的雾之魔兽飞奔而去,手中的骑士长剑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耀眼,似要刺破这无尽黑暗的迷雾……
这也是一段会令人边战斗边落泪的情节。
“为了Garnet陛下!!”“为了公主殿下!!”
背对背靠着的两人拔出剑迎战,那是为了自己坚定信奉的生存的信念。
“即使要死我也不会畏惧!为了守护Alexander、守护公主殿下……还有你,Beatrix!!我一定会保护你!!”——Trance。
为了某些人而坚强地战斗、坚强地活着。同伴也好,亲人也好,所喜欢的人也好……要将这种意义延续下去,就绝不能在此刻放弃。
“只是美味而已的话,绝不是最好吃的食物呀!重要的是要付出自己的心意,这才是最美味的东西呀!为了好朋友而做的料理——这是最重要的呀!!”
生存离不开食物……这是必然的。实际上Quina他们一直以来研究的食道也是生存之道。以什么样的方式活下去……这就是真正的理由。即是Quan在消失之前对Vivi所说……“Vivi,不用难过。因为通过认真照顾Vivi,我已经从中得到了很多宝贵的东西……”
通过同伴和其他人们确立自己真正的信念,并将这样的意志传达给其他的同伴们……
能够自己悟得这样的意义实际上是件很了不起的事——就如Zidane所说,“Vivi可告诉了我生存的意义啊,那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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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束。
也许说成约定比较符合语言习惯?但是……
大致上,故事中出现比较重戏份的约束只有两个,一是主线剧情的Zidane诱拐公主的约定;二则是一个小细节延伸至关键情节……Eiko与Mog的约定。
“……实际上,那是……”
“哎?”
“……请你诱拐我吧!!”
这个期限到底是多久呢……Garnet这句话就够令人吃惊了,所以并没有再说明。但是,当Zidane跪到她面前说“公主殿下,十分抱歉……答应要诱拐您的约定可能要到此为止了”的时候,才会猛然想起……是啊,到底……这个期限会是多久呢?约定的期限。
“不是……我绝没有阻止你去做这些事的权利。你为我们做了许多。要不是有你的话,可能我到现在也还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和你在一起,我才能去到各种各样的世界中、认识到各种各样的人们、领会到太多太多的重要的事……而且最关键的是,你让我明白了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谢谢你。”
“但是!!……拜托你,请一定要回来。”
因为不想离开,才作出的承诺。这是约定……
而Eiko对Mog的约定最开始只源于一句不经意的话语——
“Eiko才不会生气呢!但是Mog也请答应Eiko,以后别再丢下Eiko一人独自离开了,好吗?”
同一天出生、一起长大的同伴……
谁会想到最后这个约定竟是以一种非常悲伤的方式实现的呢?
“Mog……快藏在Eiko的后面,不然的话、会很危险呢……”
“……Eiko,直到现在为止的一切……真的很感谢你。”
“……不用难过,我会一直一直呆在你身边的。”
Mog的灵魂化为Ribbon……以这样的方式……永远和Eiko在一起。——毅然吟出Terra Homing的咒文时,心里所记挂的只是Mog……这个以另一种方式永远驻留她身边的同伴——既然你是为了给我力量而离开,那我就以你所希望的方式、以你的灵魂所给予我的最宝贵的力量,来为你吟唱悼念之乐。
注意到这其中的关联之处实则来源于攻略中那句旁白“(其实到了后来,Mog果然没有再逃走,反倒可说救了Eiko一命)”……因为第一次看到这里时就受到很大震动,所以看到这个提示时,忽然再也止不住地想哭……
而若将约定一词的概念延伸到朋友之间、同伴之间相互对对方作出的承诺和保证,那……实际上是多得数不胜数的。具体说来,那就是“牵绊”。无法置之不理、无法忘记、为此而无法放弃的牵绊。为了对同伴的保证而努力,这故事也就是在这样的气氛和基础上慢慢得以延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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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记忆&希望。
Melody Of Life——以这名字命名的主题歌已证明了,生命一词在整个故事中到底起着怎么样一种举足轻重贯穿全局的作用。
而在很多时候,“生命”是和“记忆”紧紧联系在一块、密不可分的。
即使从现实角度看这也是理所当然——就个人来说,有了生命才会有意识、有了意识才会对一切事物作出感知,进而产生自己的感情和“即使不在也会驻留心中”的那样东西:记忆。
而终章“记忆之场所”,也把其间的联系表述得再明确不过。记忆之场所,是集合了万事万物“记忆”的地方、是一切起源和生命诞生的最初的场所。记忆之场所,同时也是生命开端的场所……所有人的生命和记忆,都是由这里而起、由那晶莹透澈的水晶世界而起。
除此之外,还有更重要的——“记忆”是“证明生命存在”的一个最重要的方式。
“即使我们死掉也不要紧,因为至少其他人会记得我们……我们的记忆会永久存在下去,这样就够了!即使生下来就是为了死亡也不会害怕!!”
以什么样的方式,将自己深深印刻在……其他人的记忆里呢?
还是因为有重要的人的存在。在这不知过了多长久的时日里,大家以最融洽的方式相处且变得亲密、彼此都把对方视为不可缺少的人……那样的话,无论是自己对同伴还是同伴对自己,相互间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会印刻在对方心中,无论何时都会记得——即使有一天某个人真的不在了,也会永远铭记在心。能一直见面当然是再幸福不过的事,但若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再见面,那只有用这对你所有举动的记忆来作为更有真实存在感的证明……用这种方法来再度与你相见。
没有了记忆是令人恐惧的事……这确是说明了,记忆在某个角度上证明了太多太多的东西。看见竟不再记得自己——即不再拥有对自己的记忆的恋人,Freya之所以会感到尤其痛苦,除了那种挥之不去的陌生的感觉以外,更重要的是……因现在的自己无法存在于那个人心中而感到痛心吧。
所以说,无论有怎样的生存困扰,若是找到重要的伙伴并相互间下那永不忘却的记忆……这就是证明自己存在的最好不过的方式了。这样的记忆,不会因为自己的消逝而化为乌有。如果必定要先于同伴们离开这世界确是一种无奈,那么想到这一点,心里也许会少一点痛苦……至少说,比身边没有任何人、无声无息地消失掉要来得好。
但是,Zidane也只是在最无奈和最孤注一掷的时候,才是这么说的。即使说那是最坏的打算也不为过。
Zidane并没有以这种相对比较消极的做法来对待每一件事——恰好相反,除了一切的终末或是万不得已之时,他一直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着任何自己重视的人的生命、并不断鼓励他们千万不要放弃生命——
“想让谁活下去,难道必须有理由吗?”
那的确是……没有理由的。
“我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理由。只是,我无法看着他就那样消逝而置之不理……我无法那样一个人活着。”
“任何人都总是避免不了一死。既然这样的话,那自己为什么还要替自己过早选择死亡呢?
“所有人都有生存的资格,没有人是不应该存在的!!”
“……因为只有你敢于挑战这个命运。你让我们知道了,我们的存在并不是没有意义的……无论发生什么,我们是绝不会忘却这段记忆的。……会想到这些,是否有些不自然?……然而,我确是这么相信着的——我们像现在这般活在世上,并没有任何错误。”
只是最单纯最直接的想法——不想看着任何人消失而已。无辜的人、善良的人、单纯的人、放不下的人、重视的无可替代的人……
“永远消逝”比起“存在”,终究并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所以,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这名为“生存”的最重要的希望。
即使真的无法再存在在这世上,也一定不要忘记自己心中存留的同伴们的记忆……并且,相信同伴会永远记住自己……
“(每天,我都会说起关于你的事情……Zidane。你对我们来说真的是很重要的人,因为是你告诉了我们,生命的存在是多么不可或缺……)”
“(你这么告诉我……谁的生命都不是永恒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互相帮助的理由。因为只有那样,我们的生命才会更加充实。)”
“(即使要相互分开,但记忆也一定会留在彼此心中吧。所以我们知道自己并不是孤独的。)”
“(我是为了什么理由而生存?我活着又应当做些什么呢?……给了我考虑这些问题的时间、真的很谢谢你。)”
“(要以一种最好的方式继续活下去,实际上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吧?所以……我觉得大家都是很了不起的。)”
“(在感到孤单的时候该怎么办呢?——只有这问题的答案,你没有告诉我。能够找到那个最明确答案的人,也许惟有自己也说不定。”
“(能和大家相遇真是非常高兴。我很希望可以再和大家一同去冒险……但是,‘离别’却终究会来临。)”
“(大家……多谢你们。还有……)”
“(再见了……)”
“(就让我的记忆成为这天空的一部分吧……)”
……Vivi终究还是因为那比一般人短暂得多的生命,而不得不离开了。
但是那样的记忆,却永远地留在所有人心中……以另一种方式存续,籍此来寄托一点点哀思。还有,众多的小Vivi……大家,永远都不会忘记。想至此,那种绝望的感觉也不觉被淡化了少许。
任何人的生命都不是永恒的……
但是,籍着藏于自己和别人心中的一切记忆,却可以使“存在”继续。就如那句歌词——
“いのちはつづく”。
生命,会永久地延续下去……而自己能做的,是尽最大的努力将自己的生命以最好的方式延续。即使大家的生命都是有限的,也不要放弃追求重要的东西和该属于自己的幸福。那才是活下去的最好方式。
有限甚至短暂的生命是令人感到哀伤的。但是,有了记忆就绝不意味着彻底的消逝。……这就是共存于所有人之中的希望。
希望是……继续生存。幸福地活着。以最好的方式活着。与重视的同伴们一起活着。能拥有记忆。并且那记忆即使是在离别之时也能永存……
虽说若看在自己的眼里,终究是会因为消逝而感到悲伤;因为,幸福绝不该是转瞬即逝的……即使觉得很幸福,但是只要一想到“今后再也不在了吧”……就抑制不住地难受。
不过其实那也已经足够。
故事的特权就是,保留那自己心目中最美好一刻的一切直到永恒。
在自己的眼中和潜意识的希望中,所有人都是可以得到永恒的幸福的。为了生存如此努力、如此相互鼓励着活下去的他们,没有理由不能得到长久存续的幸福。
这个希望,实际上是自己的希望吧?即使过于美好……想象美好的结局总比想象痛苦的终末来得安心。
生命会继续——连着幸福与希望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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いつか帰るところ。
“总有一天会回到这里”。
“……你是怎么样活下来的?”
“并不是怎样活下来……应该是,我想要活下去、想要继续生存……为了总有一天会回到这里。”
“那么,就让我歌唱吧。……唱出‘那首歌’。”
Melody Of Life。飞翔的鸟所向往的天空……
いつか帰るところ……那沉稳悠扬且蕴涵黯然神伤的曲调,在看完整个故事之后去听就会不住落泪。总有一天会回到的地方……这故事中,的确也数度强调着这一点。
任何人都会有一个“总会回去的地方”……但是,那到底是哪儿呢?是自己出生的地方?是生命消失后灵魂归结之地?还是……一个名为“家”的场所?
在Blan Bal时那段同样名为“いつか帰るところ”的ATE,是充满悲伤的。
“……Zidane,为什么你不说话却呆呆地站在那里呀?若是你一直这样的话,看上去简直和其他这些人很相似呀。”
“是吗?……不过,Quina你不也和你的师傅长得很相似吗?”
“哎?这是当然呀!我和师傅同为Qu族人么。”
“……对啦,是这样没错……看在外人眼中的话,同族的人的确是长得很相像的。”
“啊,你要去哪呀,等一等,Zidane!!……哎呀?‘同族的人’……?”
Mikoto是这么对Zidane说的——
“欢迎你回来。”
总会回到的地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它所应该代表的,到底是希望还是绝望、是光明还是没落?它所形容的,到底是一个名为家的场所,还是出生或死亡都必定会归于此的无法脱离的宿命?
“……也许,只是在找一个叫做‘家’的地方。”
“……这里就是被称作家的地方吧。那个人直到现在也还想寻找他的故乡,但是……他已经有了一个‘家’了。不是吗?”
一个应该属于的地方。若是回到这里,就会觉得温暖、安心和幸福的地方。
“……因为,我想要活下去、想要继续生存……为了总有一天会回到这里。”
其实,结尾这段话就是最明确不过的答案。
为了追寻真正的幸福,才回到这里。
在静静的Main Theme中,比起想象生命的无情流逝,倒不如想象Zidane和同伴们、和Garnet一起坐在森林旁的篝火边野餐的喜悦场面来得更合适。或者说,愿意朝那个方向去想。
因为,总有一天会回到的地方,应该是“家”。
因为,之所以想总有一天回到这里,是为了能在你身边。
(……其实Disc4里Madain Sari的隐藏剧情大概也应该是能很好表现这一部分的……但由于终究是RPWT地没能触发那段剧情,就没有把这个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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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一些比较Kuso的或不正经的或在Game过程中的……

Ark。
……一个爆有美感的Robot……-v-也许即使用在SRW意境的故事里也不会逊色呐^^无论造型还是招式都巨漂亮的说0v0……
F1&F3。
模拟器的伟大之处就在于此……偶的确是真的很没用>_<所以才毫不吝啬地狂用SL大法……-o-所以,挖宝时每次都在森林挖出800多点(在Chocobo啄第一下的时候立即SAVE,那样宝物的位置就不会再随机变了>v<找到正确位置后就Load直接狂奔此处.......)……即使如此,S/L却也是需要绝对时间和精力的……因此一下午挖了4件Robe Of Lord之后还是陷入半崩溃状态|||
最强最美(……最强最恶!?@v@)最可爱最冤的飞空艇Invincible。
啊啊……Invincible绝对是最可爱的飞空艇了^^……试想一下,造型漂亮、功能齐全(内部换人功能、自动导航功能、连动传送功能、可以在任何质感的地面着陆……喂。-_-)、火力强大(……这更没得说,连传说中的召唤兽也一击必杀!?虽然也和灵魂的力量有关,虽然那段很令人难过……但既然Invincible被翻译为无敌,那么这……)、而且还有怨念驱使,甚至就连卡片都是攻防均擅长的超强型……不过却因为有数个不良前科,导致所有人乘上它的时候都很弱气,甚至连大地图音乐也跟着变得弱气了TvT。……啊啊……偶可怜的Invincible……(……话说回来,直接翻译成无敌战舰似乎很难听……=v=无论怎么听都会想起恐龙帝国的杀手锏XD)
最可爱却又最可恶的小绵羊。
……这大概是去过那个岛的所有人都会产生的最强烈的心情了吧。……尤其是在练级时砍死三只绵羊却全员Virus的时候……“哼,要想砍死偶?偶也叫你得不到EXP!>"<”……难道是这个心态使然?所以才老是不吹飞就散播病毒…………|||||(……顺带一提的是,虽然吹飞是最恶劣的招式,但小绵羊在用吹飞攻击时摇头摆尾的动作却是最可爱的……_-_)
最看Player的Luck值高低的球球。
……如果连接不断的砸陨石和诅咒,即使全员能力满点全Lv99也全灭的份……这似乎是大家都公认的事实了。不过可能还没哪个无聊的家伙<==如此这般用即时存档边存边打直到偷光为止的……中途几度Load,因为球球DI出招是连接的:砸陨石(全体自动复活),诅咒(全HP0——转生之炎),砸陨石(全HP0——转生之炎……RP还不算太差),诅咒(……“全滅した……”)……N次尝试并不断改变己方行动模式后,居然愣是把第二次砸陨石变成了シハード……- -这个出招没间隔的BT……(...你自己RPWT更大吧|||)
练级。
在不夜城外把Marcus练到4X级(难道那把刚好可以换到的Blood Sword就是刻意让这时候的Marcus单枪匹马练级?不过打地萝卜……传说中的高丽参?>v<还是满危险的……TvT),在撞出笼子之后把手柄键调成连发用胶布粘住,站在路上等士兵过来自动遇敌打仗练级,回头钻进被窝睡了一下午……起来一看到了Lv50(……实在是不想再练下去了)。
Disc 4本想练至全员Lv99,不过辛苦偷满的99个原石全部用来合成龙王和Ark的召唤石了T_T(懒人就是懒得重新去收集的人……盗贼证明已经到了9999,没有动力了XD)导致Odin战术挂点,杀绵羊实在吐血……而且练到集体Lv80时时间已是99小时XX分……算了,看结局去。-o-(如果那么算起来,好像结局似乎差不多是在100小时临界点左右完成的?XD……12小时内和100小时,真是鲜明的对比吖……0v0||)

最后还有一小点的发现……大概是和攻略内容有点出入的吧||。精灵事件里最难遇见的拿着魔法书的鱼Jabberwock……文章里说明的是它出没在禁断之地东边的森林,某大人的精华文里甚至还详细描述过“在禁断之地以东的海边有一片小小的圆形森林,这就是Jabberwock的出没地”;但是截图里截的森林却是在禁断之地左边……也就是西面。上次玩时绕了XX分钟还没找到它,结果就发现了这个问题……而后朝禁断之地东面走还真的在海边找到了一片小的圆形森林(截图里那片森林却是椭圆的),而去之后只一次就遇上了0v0……这次去找那里找它的时候也并没花上太多时间。所以就想到,也许真正的出现位置就是这里也说不定?……不过实际上精灵出现的位置也只是大致,总会有错位的情形发生吧;因此可能也……
(这个截图……始终还是莫名其妙地偏爱这扫描线的效果呀>v<只是不知道各位大人能不能看得到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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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
这次重温之后,太多的部分已经完全深刻地记在自己心里了。
其实早在2000年发售之时就已和9作过初步接触.但是那时候一是彻底的日文盲,二是D版碟质量太差导致10段CG有9段放不过去- -||所以最多到DISC 2营救Garnet时就中途流产.真正看到结局已是去年暑假的事,从那时就渐渐开始喜欢上这故事,而这次就更加.........
就如所有人的记忆可以永存一样,自己也永远永远不会忘记这种感觉。这所有的震撼、激动、悲哀、痛心,以及即使在最深沉时也能看到其存在的希望……那种深刻到了骨子里的感动,已成为记忆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牢牢铭刻在心。
“FF9里没有真正的坏人吧?”
去年1周目结束时,朋友如是说。
两人凑在一块归纳了半天,结论是……基本正确。基本上谁都有值得同情甚至是心痛的地方……一开始觉得疯狂到极点的Brahne女王在临死前竟恢复了以往的温和,对Garnet说出“……你也要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继续活下去……”,看到这句话就再也不忍责怪她之前的所作所为;直到Disc3都完全是以反派恶趣味美少年形象出场的Kuja,在得知无法接受的事实后那悲哀的眼神以及最后所说的话只能让人感到极端难过,那种名为憎恨的心情好似真的无法产生哪怕是一点……就连那行事神秘说话自大任何人都差点以为这家伙就是真正最终BOSS的恶爷爷Garland,却也因不希望看到这世界的毁灭而把真相叙述给Zidane等人得知……(……永远之暗?那家伙明明是惯例式出场,不能算是人。-v-……)从头到尾没干过件正经事的似乎就只Zorn和Thorn这两小丑,不过那种存在感薄弱的角色……即使是恨之入骨也没法起到什么作用吧。
所以,基本上可以说是……无法憎恨任何人。
也许这故事,从一开始也就是这么完美的。也许某些事实还是为结局带上了黯然之色……会消逝的人最终还是消逝了,在那转瞬即逝的幸福之后。但是,这故事带给人的感觉却是毋庸置疑的Prefect。

……其实各方面的感觉还有很多很多,同时还有太多令自己感动不已的情节和细节没能一一详细写出来(例如女王的临终遗言、Garnet在祭拜完母亲的坟墓后站在水边毅然转头时那坚定的眼神、Alexander被毁灭之后,在Garnet最茫然无助的时候Zidane终究及时赶到……简直就说每一段情节都会催人泪下也不为过嘛!)因为限于有些部分记忆不大明确(毕竟整个通关的时间超过1X天……而之前写的不少都已经是Load重新看一次或参考攻略的了),不敢贸然地写出……以及,也许已经真的写得过长了吧,那就先到此为止。
谨以以上这堆拙劣的文字,宣泄一下堆积满点的怨念,以及多少表达一点对这个故事的喜爱之情。虽然仅用喜爱一词似乎还无法完全表达出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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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个....偶,偶是水母..>_<不是章,章鱼啦..(碰!!!!冤枉啊!!偶真的不是跟风要恶搞小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