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8原创同人小说:枪之伤痕 敬请欣赏

2003-09-16 18:15 | 伪装者利昂

--狙击手是天生的孤独者
  我们磨练我们的本能
  把全部的生命灌注在一颗子弹之上
  那瞬间的压力……顷刻的紧张……
  ……我必须承受孤独

  伊迪娅孤儿院的沙滩上,有一个用树枝搭制的简易的篮球架。每当夕阳西下,晚霞把海面染成红色的时候,就会有两个小孩子跑到这里来,你来我往地把皮球向篮框里丢,那是艾尔文和他的哥哥凯文。他们快乐的叫喊,和着海鸥的欢叫和傍晚的涛声,给宁静的孤儿院添上了几分生机。
  “艾尔文,现在是4比4平,还剩最后一个球,我们来决出胜负吧!”
  “好!”艾尔文运球寻找机会,突然一个投篮,但是那球连篮框都没碰到。
  “艾尔文,为什么一到决出胜负的时候你总这么紧张?”凯文叹了口气说。

  “艾尔文,你紧张吗?”杰瑞说,打断了他的回忆。
  “开玩笑吧!”艾尔文说。
  “还在否认,你手都在发抖了。这样可不行啊。”
  “来吧,艾尔文,把你在追女孩子时候的本领发挥出一半,我们就赢定了!”
  几个年轻人一起大笑起来。他们此刻坐在G-Garden专用的运输车里,准备去沙漠深处去完成他们的SeeD考试。他们十分兴奋和轻松,因为被分配到一个最最简单的任务--去某处伏击某个组织的一个情报员。对于九个训练有素的神枪手来说,这几乎就意味着他们已经成为了SeeD。
  “我们到了预定的停车地点,现在停车,我们步行前往埋伏的地方。”作战小组的组长杰瑞说。
  汽车突然发出一阵尖利的叫声,从引擎里冒出一股黑烟,直直地飘向空中。
  “见鬼,你这是搞什么鬼,史密斯同学!”杰瑞生气地喊道。
  “不是我的错!他们一定忘记清洗引擎了!”
  “这会惊动我们的目标吗?”艾尔文说,他最后一个跳下车,整理一下他的制服。
  “不,我想不会。”杰瑞说,“我们离目的地还很远呢。”
  艾尔文不做声,他回过头看了看汽车,汽车还在继续冒烟,烟柱直直地伸向昏黄的天空。
  “好了,现在听我说,我们的目的地是前面的那个废墟。”杰瑞向前面一指,大约两千米远的地方,隐约可以看见一些残塬断壁,伫立在黄沙之中,显得格外荒芜。
  “我们现在开始步行,以免惊动目标。二十分钟后我们赶到预定地点,那就是下午三点整,我们将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我们的目标三点十分会从废墟外几百米的地方骑着路行鸟经过。那时我们一起开枪,击毙他,拿到需要的情报,然后--成为SeeD,好了,祝我们好运吧,开始行动!”
  九个人分成三个小队,小队之间保持大约二十米的距离,成三角形快速地向目标步行。不久就把那辆冒着浓烟的车抛出很远。
  “艾尔文,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杰瑞说。
  “没什么。我只是……”
  “这会很容易的。这对我们平常的训练来说简直太轻易了。”
  “当然!我只是在想回去后的舞会,会有许多美女的!”艾尔文说。杰瑞笑着摇摇头。
  “我敢打赌要是B-Garden的人来做只要一个人就够了!他们会用他们那些见鬼的GF!”另一个人说。
  “GF不是什么好东西。”杰瑞说,“会损害人的大脑。”
  “但是会使我更厉害,我宁可我有那么一只。”
  “我也想要一只GF,能够帮助我追求女孩子的。”艾尔文说。大家都笑了。艾尔文故作轻松地笑一笑,伸手紧紧地握住他的狙击枪。不行,我还是放松不下来。艾尔文想。要是哥哥在就好了,他会告诉我怎么做的。“放轻松,深呼吸,想象着目标不过是你训练用的靶子!”他仿佛听到凯文的声音。

  “放轻松,深呼吸,想着它不过是你训练用的靶子。”凯文扒在弟弟耳边说。此刻他们正蹲在廷帕附近的丛林里,在外面的空地上,一只格蓝迪尔龙悠闲地扒在那里。“现在扣动扳机。”艾尔文瞄准龙的头部开了一枪,那怪兽尖叫了一声跳了起来,这时凯文的枪响了,紧接着“轰”的一声,庞大的格蓝迪尔龙倒在了地上,挣扎了一会就不动了。“好极了!”艾尔文大笑着跑了过去,“这么大的一只格蓝迪尔!能卖个好价钱,我们这个月可以休假啦!”他回过头,凯文一声不想地注视着自己的指尖,那里停着一只美丽的蝴蝶。艾尔文走过去。
  “还是很喜欢蝴蝶吗?哥哥。”艾尔文说,他在凯文身旁坐了下来。
  “是啊。蝴蝶是我的朋友。”凯文看着指尖的蝴蝶。蝴蝶扇动着黑色的翅膀。
  “就象在伊迪娅的孤儿院时一样。我记得艾伦姐姐也喜欢蝴蝶来着。”
  “是。还有哪个整天跟在她后面的斯考尔。”
  “那个斯考尔,‘我一定要找到姐姐!’”艾尔文学着斯考尔的语气说。兄弟俩轻轻笑了。然后是许久的沉默。虫子在树林里轻声吟唱着,阳光透过树林的缝隙洒下来,照在两个男孩的身上。
  “美好的时光,呃?”艾尔文低声说。
  “是啊。”凯文说,蝴蝶从他的指尖飞起,盘旋了一阵飞向树林的外面,“然而已经离我们远去了。”

  “Ok,我们就要到了,各小队进入战备状态,保持队型。”杰瑞轻声说。艾尔文从回忆中醒来,古城的废墟就在他们眼前两百米远的地方。黄色的断壁几乎和沙子一个颜色,反射着刺眼的阳光。一只巨大的飞鸟死在废墟里面,尸体的一半已经腐烂了,几只飞虫围着尸体乱转。
  “有什么动静吗?”杰瑞说。他们正在象废墟方向走。突然传来一声枪响,艾尔文右边的小分队中一个人倒了下去。就在这个人倒下去之前,又一声枪响,另一个也中弹了。大家楞在原地,紧接着第三声枪响了,右边的三个人全军覆没。
  “跑到废墟后面!”杰瑞大声喊着,“隐蔽,隐蔽!”大家一齐拼命向废墟跑去。但是对方并没有停止袭击,又是三声枪响,又有三个人倒下。
  “你这狗娘养的!”史密斯喊道,他躲在一堵废墙,探出半个身子瞄准枪响的方向准备还击,但是对方首先击中了他,子弹正中他的头部,他先是全身一震,然后直挺挺躺了下去。
  “就剩我们两个了。”杰瑞冷静地说,艾尔文在他身边喘着粗气,他们两个躲在一间石屋里面。
  “看来考试的难度提升了。”杰瑞说。
  “他们都死了?”艾尔文呼吸急促地惊恐地说,向身后躺在地上的同学看去,他们似乎都已经僵硬了。
  “是的。对手只有一个人,但是枪法如神。他在对面那堵墙后面。史密斯判断对了方向,可是他太卤莽了。”
  “他是谁?”艾尔文说。
  “显然就是我们的目标。”杰瑞说,他回头望向来时的方向,他们的车冒出的烟现在仍然依稀可见,“天那,我是多么蠢啊。由于我的失误,七个人阵亡了。”
  “这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艾尔文说,他现在冷静下来了,背靠着墙壁坐下来。他把枪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眼睛看着地面。他不想去看同学们的尸体。
  “我从这砖缝里能看见对面,等他出来我们就打死他。”杰瑞说。
  “好极了,要是他不出来呢?我们就饿死在这里啦。”艾尔文说,他也从砖缝里向外观察。
  “要是他不出来,我们就一起饿死在这里,或者等着著名的沙漠比蒙来把我们都吃掉。”
  “我的哥哥打死过比蒙。”
  “我从未听你提起你还有一个哥哥。”
  “他已经死了。”艾尔文说。他又背靠墙壁坐下来,“被帝国士兵杀死了。而我却要在这里给他们干活。”
  “很抱歉。”杰瑞警惕地注视着对面,“是怎么回事?”
  “我和哥哥在孤儿院长大……”
  “伊迪娅的孤儿院?”
  “是。”
  “很多人都是从那来的。”
  “是的。到了我十四岁那年,我的哥哥十七岁。他对伊迪娅说我们可以自谋生路了。我们就离开了那。我们在廷帕靠打猎为生……”杰瑞忽然从破屋的窗口向外开了一枪,然后立刻伏下身。
  “见鬼,他太谨慎了。”
  “没打中吗?”艾尔文说,他从窗角露出一只眼睛向外看了一眼。杰瑞把他拉了下去。
  “你想找死吗?”
  “他不会有这么准的。”
  “是吗?我要是你就不会拿自己的命跟他赌博。”杰瑞说。
  “我哥哥也说过相同的话。”艾尔文说。

  廷帕丛林里的雨总是另人讨厌的,雨打湿了地上积年的落叶,踩在上面就好象踩在淤泥里。整个丛林昏暗,湿滑,好象死气沉沉的沼泽。一只霸王龙似乎并不介意讨厌的雨,反而惬意地在淋湿的树皮上蹭着自己的尾巴。艾尔文和凯文在树后面看着它。
  “现在它的脖子正对着我们,我可以击中它。”艾尔文说。
  “我要是你就不会用自己的性命打赌。要是你第一枪打不中它你就死定了。”
  “生命就是赌博。”艾尔文说。他从树后出来举起他的猎枪,慢慢瞄准了目标,扣动扳机。
  他没击中。那霸王龙发出沉闷的吼声愤怒地向他扑过来,艾尔文举枪连续向它射击,每次都打在它喉咙上面的下巴上,使霸王龙更加加速地向他奔来。艾尔文感到浑身发软,怎么也不能控制发抖的右手进行准确的瞄准,这时他的哥哥从另一个方向向怪兽开了一枪,正中咽喉,又向霸王龙的脑袋里
打进3发子弹,大家伙倒在地上不动了。
  “生命就是赌博,”凯文说,“但是也得有我这样的资本才可以。”他笑着拍了拍还没有缓过神来的艾尔文。
  “天那,我没想到这玩意这么厉害!你为什么要带我来打这种怪物!”
  “因为怀特太太让我们杀了它给她的儿子报仇。”
  “可是这会让我们送命的!”
  “但是怀特太太在我们快饿死的时候救过我们。艾尔文,”凯文注视着弟弟的双眼,  “你知道一个真正的男人应该有什么品质吗?勇于面对压力,压力越大,他就越强大;帮助过自己的人,一定要报答他;救过自己命的人,要以性命来保护他;成为自己朋友的人,永远不要背叛他,记住了吗?”
  
  “艾尔文,你的水壶里还有水吗?”杰瑞说。他的汗水把脸上的尘土冲成一道道沟壑。他一直在一言不发地注视着敌人的方向,但是对面只能看见那堵破旧的墙。那里似乎根本就没有人。考生们的尸体散布在废墟的边缘,他们本来以为可以很轻易的完成任务并且回去参加晚会,史密斯连晚会时要分给大家吃的巧克力都买好了。他们奔跑时在沙子上的脚印仍然清晰可见。微小的变化只是发生在一瞬间,七个年轻的生命永远留在了沙漠深处这个不为人知的废墟中。那些本来在吃死鸟尸体的虫类已经开始飞在他们的头上了。
  “艾尔文,跟我说点什么。”
  “说什么?”
  “什么都行,打消这要命的死气。这样下去我会崩溃的。”
  “那么换我来监视他。”
  “不必了,说着话就行。你的哥哥是怎么死的?”
  “我们参加了廷帕地下反对组织,但是我们被人出卖了。帝国士兵开始追杀我们。当时我和哥哥一起向树林里跑,哥哥被击中了腿部,他不让我背着他走,因为那样我们两个都会被追上杀死。”艾尔文抬头看看天空,“我现在仍然记得,那时哥哥端起他的枪朝着追兵的方向,对我说:‘练好你的枪法,不要想着为我报仇,为我好好的活着吧。’我最后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就向树林里逃去。……后来我就来到了学园。”
  “你的哥哥真是个好人。”杰瑞说。艾尔文没有说话。
  “现在是3点50,离考试最后的规定时间还有20分钟,我们必须设法把他打死了。”杰瑞看了看表说,“作战计划是这样:目标现在躲在矮墙背后靠右边的位置,现在我从这里向那边的石头堆跑,他一定会从右边露出头来打我,这个时候你就打死他。如果他不出来,我从石头后面给你发暗号,我们从两个方向包过去,这样至少有一个人能击中他。”
  “这很危险,还是我向石头后面跑吧。”艾尔文说。
  “不,你的枪法比我好,记住:”杰瑞用手扶住艾尔文的肩膀,“你打死他,我们就成为SeeD,你打不死他,我们两个都得死。”说完,杰瑞深深看了艾尔文一眼,  “准备好了吗?”
  艾尔文点点头。
  “1,2,3!”他离开石屋,拼命向石头后面跑去。艾尔文瞄准了石墙的边缘,他看到敌人带着头盔的头伸了出来,他稳稳地扣动了扳机,一声枪响,那头盔掉在了地上。“不!”艾尔文喊道,赶紧用最快的速度拉上子弹,这时,在石墙的后面,一个身影只是向外闪了一下,然后是一声枪响,石墙那里又恢复了平静。艾尔文慢慢转过头去看杰瑞,杰瑞脸朝下扒在沙子上,鲜血从他的身下流了出来,把沙子染成了紫色。他生前是学园成绩最好的学生,头脑冷静,技术出众,性格随和。他和艾尔文是最好的朋友。
  艾尔文无力地靠石墙上,拼命地摇头喊着:“不!不!不!不!”
  凄惨的声音在沙漠里回响,过一会,连回音也消失在寂静中。
  艾尔文突然一阵冲动,举起枪冲到窗口,向着对面疯狂地开枪,子弹打在那堵死亡之墙上,迸出点点火花。对方似乎被他的举动震住了,并没有还击。突然艾尔文的枪啪的一声响,那是提醒他只剩下最后一发子弹了。艾尔文楞了一下,颓然坐回到地上。他开始感到一丝死亡的恐惧。并因为这恐惧和沙漠里灼热的阳光,再加上长时间的高度紧张,他开始眩晕。“这回我死定了。”他抬头看着远方,“死了,就能看见哥哥了。”“胡说。”他仿佛听到哥哥在耳边说,“胡说。我一直和你在一起的。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但是你已经死了。”“是的。但是你不能死,你要活下去,为了我勇敢地活着。”
  “哥哥。”艾尔文低声说,从昏迷中醒过来。开始刮风了。
  这就是沙漠中另人恐惧的沙暴,风卷着黄沙铺天盖地涌来,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黄色。只能从黄色的深浅中判断出物体的形状。艾尔文站了起来,他感觉到了什么。他向窗外看,果然,对手从隐蔽物后面走了出来。风沙中只能看见他站立的轮廓,他孑然一身地挺立在风暴之中,向艾尔文的方向做了一个手势。
那是狙击手们要求进行面对面对决的挑战。
  艾尔文握紧他的枪,从石屋里走出来面对对手,他的枪随着右手垂在身旁。闪亮的双眼带着复仇的怒火,凝视着他强大的对手。风沙越来越猛了,在这种距离进行有效的瞄准是不可能的。艾尔文只有一颗子弹了,他要等风沙停下来,给对手致命的一击。  对方显然也是这么想。
沙漠的废墟中,两个狙击手一动不动地在狂风中对峙,他们的身影和这死亡的废墟融成一体,如同两个古代的塑像。艾尔文的帽子被风刮掉,一头长发在风中飘舞,他缓缓抬起枪瞄准面前的黑影。他的手微微颤抖。
  风沙开始变小了。
  “我必须在可以开枪的第一瞬间击倒对手。”艾尔文想,“但是我能做到吗?我只有一发子弹……”
  “放轻松,深呼吸,好象对方是你训练用的靶子……”他听见凯文在耳旁说。
  “在投最后一个球时,要把它当成和前面的球没有差别。”
  “真正的男人要勇于面对压力,压力越大,他就越强大。”
  艾尔文开始镇定下来,稳稳地把瞄准镜锁定在对手的心脏。
  沙尘开始落下去,对手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艾尔文看到他缓缓地举起了枪。
  “你不会打赢我的,因为哥哥和我同在!”艾尔文扣动了扳机。
  对面的人摇晃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艾尔文扔了手中的枪,带着复杂的心情慢慢走到这个杀死了他八个同伴的狙击手前。突然,好象被死神抽走了灵魂,他的脸变得象死人一样苍白,不自禁地跪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地盯着这个被他打死的人。
  凯文·基尼亚斯。
  凯文脸色平静地躺在那里,显然在死之前已经闭上了眼睛,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他手里拿着的枪上根本没有子弹。本来装弹夹的地方卡着一个袖珍录音机。艾尔文按下了播放键。于是,一个无数次在他流泪的时候安慰他,无数次在他灰心的时候鼓励他,无数次在他紧张的时候指引他的带着磁性的低沉的声音,从录音机里传出来。那声音微小,平静,但是响彻艾尔文的肺腑,在他的耳朵里,仿佛只有这平和的声音在天地间回响。
  “艾尔文。这个录音机是组织发给我,在临死的时候录下遗言用的。我还以为永远用不着他了呢。但是,象以前一样,你又跑出来跟我捣蛋了。在瞄准镜里看到你已经长大的英俊面孔时,我真想跑过去和你相认。但是我不能。因为我知道你们是帝国雇佣来杀死我的。你还是那么的不小心,就在我录音的时候还从窗口露出一只眼睛来看我,以后一定不能出现这种失误啊。
  “是的,我没有死。这个组织在我们被追杀的那天救了我。从此我开始在沙漠里和他们一起生活。这是个非常严格的秘密组织,所以我不能出去找你。但是看样子,你已经成为了传说中的SeeD了。哥哥为你骄傲。救过我命的人,我不会背叛他们。我身上有很重要的情报,如果帝国得到了,那么整个组织会全军覆没。所以我不想死。但是我可以杀死你身旁的那些孩子,我却怎么也下不了手杀死你。最后我选择了让你杀死我,并且录下这段话。
  所以我终于不是一个合格的真正的男人。
  你已经是雇佣兵了,相信你不会拒绝我雇佣你帮我完成一个简单的任务吧,酬金我已经付了,就是以前我们在一起的快乐的岁月。你的任务是,在杀死我之后,不准自杀,不准垂头丧气,拿着我使用的枪和我衣服里的你需要的光盘,回到属于你的地方,过属于你的生活。我要你以后使用我的枪,这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为了我好好地活着吧。
  你无敌的哥哥,凯文。”
  声音到此为止,剩下的只是录音带转动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录音机“咔”的一声停止了。整个沙漠中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马上叫艾文·基尼亚斯,执行任务的时间到了。”
  “他就在正门旁边的草坪上躺着。这些天他一直这样。”
  “不真象话!身为一个SeeD!时间已经过了,我去正门接见斯考尔他们。”
  艾尔文躺在花丛里望着指尖停落的蝴蝶。“我多么希望自己是一只蝴蝶啊,可以无忧无滤地在花中飞翔。远离这个充满血腥和悲剧的世界。”凯文曾经这样说。现在他真的离开这个世界了,而且是永远地离开了。艾尔文的脸上露出凄惨的笑容。
  ……
  “艾尔文,为什么一到决出胜负的时候你总这么紧张?”
  ……
  “帮助过自己的人,一定要报答他;救过自己命的人,要以性命来保护他;成为自己  朋友的人,永远不要背叛他。”
  ……
  “为了我好好地活着吧!”
  ……
  “让我给你们介绍最优秀的狙击手:艾尔文·基尼亚斯!”
  艾尔文轻轻放飞指尖的蝴蝶,握紧凯文的狙击步枪。
  “好的!”他在心里默念,猛地站起来。
  “让我们来一起活下去吧!”

——尾声——
  伙伴们兴奋地议论着刚刚想起的儿时的经历,一边向回走去。
  赛尔菲悄悄对艾尔文说:“艾尔文,我隐约记得孤儿院还有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孩子,  好象叫凯什么的,是不是?”
  “没有吧,”艾尔文说,“你一定记错了。”
  “真没办法!”赛尔菲吐了吐舌头。
  艾尔文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们先走,我在这里想一些事情。”
  “又在装酷了。”莉诺娅不屑地说。
  艾尔文笑了一下。等大家都走后,他独自来到篮球架前拣起地上的篮球。他抚摩着篮球,望着天边的夕阳。夕阳里现出凯文的笑脸。艾尔文坚定地说:
  “我会让你为我骄傲的,我会拯救这个世界!”
  他高高跳起,迎着晚霞,投出手中的篮球,篮球反射着阳光划出一道彩虹般的曲线。
  空心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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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总是值得一去,你带去些什么,总会有报偿

---There are always pretenders among u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