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一些碎片(一)

2003-08-28 15:17 | bluesword

我爱夏天。确切的说是喜欢冰激凌、亮晶晶的水果和更长的假期来享受挥霍青春的巨大乐趣用来填补内心缠绕不去的空虚感。我的生活,这没有任何值得描述的生活,它不值一提。我整天漫不经心、优柔寡断、无聊寂寞。我懒得同人打交道。假期快结束朋友们又作鸟兽散,飞往全国各地。接到长途电话:“我也不想走那么早,但是叫你出来玩你又不出来。”明明是心照不宣的客气话被我毫不客气的顶回去“我天天在家,你什么时候找过我”一阵尴尬。与太多多余的人交往麻烦很多,曾经那个天真灿烂到哪儿都一帮人横冲直撞的我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朋友说,没见到你有很多话想和你说,面对面又不知道说什么。是不是我越来越不正常了?可是正常又是什么呢?其实我要说的是,我不喜欢我的生活,我对它越了解,我就越不喜欢,真的。

所以我看电影:)

电影,我的精神家园。我不会编剧,不会导演,我甚至不会做专业的评述。可是这丝毫不影响我对它的热爱。是不是太爱一件事物反而无法合适的表达内心的感情?对某些人也是一样吧,嘿。

爱你爱我


典型的台湾文艺片。放纵可爱的李心洁,完全符合我审美观的女孩。一场大雨,两个年少轻狂的孩子,突如其来的爱情。夜里李心洁趴在张震的肩膀上,在空荡荡的马路上骑着摩托尖叫。她哭的时候,他只是一言不发的拥抱她,紧紧地。两个人在逼仄、黑暗的小屋里生活,她只是一个靠出卖色相的槟榔小姐,他只是有些调皮,却很想让她幸福的大男孩。最终他还是横下心来抢了黑道一个叫做“虎哥”的人一票。结果当然是被狠狠地教训。他被捆住跪在虎哥面前,她的电话打来。他挣扎着按了接听,枪响了。。

喜欢这个电影,喜欢电影里面的人物。是因为我可以感觉到和我一样年轻着的孩子们的身上的某种气质,毫不矫情的属于青春的气质,属于夏天的气质。

芳芳


那一天我看完芳芳激动的不得了还跑去灌了一通水发泄,挤了半天牙膏也只说了个“法国片,好片子“,呵呵。苏菲玛索,相信我,她是个天使。在芳芳里,我敢说她是完美的。故事的男主角,亚历山大,有一个同居五年的未婚妻,美丽,并且理所当然的嚣张。五年的同居生活似乎耗尽了亚历山大的所有激情。他决定和芳芳保持一种纯柏拉图的关系。他制造出种种出乎意料的场景,他让芳芳觉得自己应该是个公主。同样理所当然地,芳芳爱上了他。可是他拒绝同芳芳有任何深入的关系,甚至亲吻。不能亲吻自己所爱的人,最终芳芳选择了离去。亚历山大亚利其实是很可怜的,对待爱情的反常举止其实是源于他人格的缺陷,童年的阴影使他在面对真爱时显得完全不知所措。对大多数人来说,婚姻应该是毫无疑问的选择,但对他而言,却是逃避的对象。所以他很自私的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芳芳的身上。可惜芳芳从来都不是一个肯屈就的女孩。当然故事的结局是有转折的,在这里讲讲所谓的柏拉图吧:

引一段一位朋友发的感慨,我是相当喜欢的^^
我不太赞同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我以为如果你爱一个人却完全不想和她有任何形式的身体接触,那只有三种可能,第一,你是一个工业酒精。第二,你存在某中程度的精神障碍或生理缺陷。第三,你压根儿就不爱她。
就我自己而言,触摸,接吻,都是爱情的重要组成部分,邓小平同志曾经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我讨厌那些只把爱字挂在嘴边的贞洁圣女和正人君子,上帝保佑他们。
恋人们应该彼此亲吻,互相试探,敞开心灵,相互慰籍。其实心灵和嘴唇一样,都是人们身体上最柔软温暖的部分。

看看芳芳吧。只要你熬过前面的30分钟,你就会享受到美味的法国大餐^_^。

玛莲娜


一个小男孩眼中,一个美丽寡妇的故事。毫无疑问,莫尼卡贝鲁奇是美丽的,但在那个时代的背景下,因为她的美丽,她要比常人承担多出几倍、几十倍的承担。所有的男人都想占有她,所有的女人都想撕碎她。她甚至因此连面包都买不到。那些带着食物偷偷去找她的男人,原来都是为了轻薄她。道貌岸然的背后是张牙舞爪的欲望。饥饿的玛莲娜,寂寞的玛莲娜。也只有在玛莲娜在房中孤独地舞蹈,抱着丈夫的照片。故事的小男主角,他明白了,那是爱。
根据角色的需要,莫尼卡基本上没有什么台词,她是一个被观赏被议论被想象的尤物。只有男主角,那个十三岁的小男孩一次次的“春梦”中,玛莲娜才更像一个女神。寡妇门前是非多,小镇的流言蜚语足以杀人。因为一场诽闻,几乎是一夜之间,玛莲娜成了镇上的荡妇,每个人都有理由唾弃她。美丽或许从来就注定了孤独,这时候我想起李敖说的一句话:“圣洁总会遭到卑劣,而卑劣又总是振振有词,千古皆然。”

只有那个13岁的小男孩,他用他的眼睛见证了玛莲娜的贞洁,见证了玛莲娜的绝望。故事的最后玛莲娜重新回到了小镇上,像镇上的每个家庭主妇一样,每天在市场里游荡。人们重新接受了她,因为玛莲娜不再是从前那个超越于人群的女人了。玛莲娜不再区别于镇上的任何一个家庭主妇。故事是关于美丽的,关于一种美丽是怎样在尘嚣中反抗,不支。然后死去。

电影的中文译名叫做“真爱伴我行”。说到中文译名,我想起一部奥斯卡获奖影片《Hilary and Jackie》,它的中文译名叫做“她比烟花寂寞”,另一个译名叫做“无情荒地有情天”。恐怕只有看了电影的人才知道这个译名是多么的让人惊艳。

本能


不知道在这里讲这个片子合不合适。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过哈。其实我也是最近才看,11年前的片子。一次同学聚会,酒饱饭足,大家就开始胡扯。最后不知道怎么扯到“本能”。我说我还没看呢,马上几个人瞪大眼睛:“你怎么还没看呐,快去看快去看,很刺激的。”!◎¥%……%¥……!我知道也许有人会说,“不就是一个三级片么”。其实,“三级片”岂足以形容“本能”当年的无限风光。

“你不会调查出任何结果,你只会爱上我。”白衣白裙都已经成为诱惑的符号,眼圈轻吐,她半启朱唇下咒般警告那个不知好歹的男人。这里有一段很精彩的议论,作者是李碧华,她的一篇散文《谁要寂寞的暖?》,讲的是初冬的巴黎,人人穿着厚大衣,莎朗斯通却穿一条低胸肩开高衩的晚装,冒着严寒,在酒店的阳台上做出各种姿势让人拍照,然后急急钻进暖气间披衣。李碧华写:

艳照发放,人人都为她此番卖弄性感略觉辛酸,道:“好莱坞巨星也得干此苦差。”
不不不。半点不“辛酸”,也不“辛苦”。因为这完全是她“要”的。
当慢慢摆出各种姿势时,摄像师忙着谋杀菲林。酒店外麋集群众,过路人越聚越多,汽车缓驶,或索性停下,人人探首外望,交通拥塞了一个多小时。
她轻颦浅笑,挥手致意,谁记得天气?谁介意冷暖?谁要一个人,寂寞地坐在暖气间华衣重裘孤芳自赏?谁要?

(未满18岁不能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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