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GUNA回忆录(二,邂逅与相知)

2003-07-10 18:12 | 云飘过

邂逅与相知

怎么认识JULIA的,我想想,怎么说比较好。
在那之后的一年里,我们前后几次被派向战场,任务都是一样,巡逻TIMBER的反叛者,当然我们完成任务的情况也是一样的,找个没有人发现的地方睡觉。
那天,忘了具体的日期,只记得是周末,我刚刚参加完军官考试,昨天还和KIROS以及WARD通宵打牌,当然没有通过。但那时候我却很沮丧,天才如我,居然连小小的军官考试也过不了。过了一会儿,KIROS走了过来,叫着:“看看、看看,我们的LAGUNA居然也会沮丧呢!”WARD也走了过来,笑道:“这和他一点也不象啊,就象他经常说的,这样子一点也不酷呢!”我听了他们的嘲笑,我跳了起来,挥舞着拳头道:“没错,这样一点也不酷。走,去酒吧,今天我请客!”
KIROS和WARD一阵欢呼,KIROS走到我身边,贴在我耳边,小声道:“诶?你也得到消息了?酒吧今天新来了一个美女,好象是来演奏钢琴的。”我一无所知,但我仍然道:“我当然知道,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我?”我们三人冲进了酒吧,我向女侍者要了杯威士忌,他们两个也是一样,时间还早,我们三人玩起了牌。最近非常时兴这个,我也很喜欢,这正好体现我精密的计算和天才的判断。我们也不赌什么,输了喝一大杯水而已,不敢和威士忌,因为今天我请客的。
三人很快便战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面前的杯子起码也有三十几个,还不算不断让女侍者加的,什么情如兄弟,这会早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正在计算如何在最后两张牌内一发逆转的时候,一阵钢琴声跳进了我的耳朵,我微一震惊,这是多么美的音乐。
我并不懂欣赏音乐,但那琴声似乎和我的心跳节奏吻合,越发让我难以自拔。没有波澜壮阔、也没有细腻流长,有的只是平静,就如一面清可见底的湖,就如你躺在草地上,数着天上的繁星,就如在深谷中一觉醒来,只有鸟儿欢快的叫声一般,而这一切,却是我最向往的生活。以前我很希望当一个记者,但身为一个军人,看到了无数的死难,我只想要平静。
我逐渐将眼睛移到了舞台上演奏者的身上,心头又是一阵剧烈的跳动,太漂亮了!!虽然她的琴声比她更美好,但她实在太漂亮了。我想我一定愣住了,KIROS对我道:“喂,LAGUNA,该你出牌了,想那么久,是不是知道自己输了,不想认帐啊?”我也没有听到,他们才顺着我的眼光,看向那女子,KIROS发出一声怪叫,WARD吹了个口哨,我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责怪他们打扰了人家的工作。直到一曲终了,仍是没有人鼓掌,我想他们都已经听呆了,我也没有鼓掌,我不想打破这份平静,那女子用礼貌的眼光向听众扫视了一遍。是我的错觉吗?当她看向我的时候,似乎在笑呢?
她鞠了个躬,继续演奏下一曲,这一曲是欢快的调子,但我的眼睛还是没有从她身上移开。KIROS又发出怪叫,WARD抱着胸,笑道:“嗯,LAGUNA看上人家了,他长大了。”KIROS接道:“是啊,多么漂亮的姑娘。”我叫道:“我是在听音乐!”那两个家伙只是一阵怪笑,我没再理会。
那一晚上,我没有睡着,脑袋里翻来覆去都是JULIA(从女侍者口中得知)的倩影,后来又得知她工作的时间是每周的周三和周末,我想凭她的表演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工作,但当然没有答案。于是我每周三周末都会到酒吧里去听她的表演,她的听众也越来越多。
那一天是值得纪念的日子,虽然我一直觉得不太正常,也觉得象是在做梦。那一天是周末吧?我又被派往TIMBER巡逻,但在森林里面转了一会,我似乎发现我迷路了。
KIROS先叫道:“啊,LAGUNA,你确定这条路是正确的?”WARD哭道:“噢-伙计,不要又是……嘿,我们不是要与TIMBER军做战的吗?”KIROS接道:“是啊,但是为什么从刚才开始,我们就一直在这森林里面转悠,这里动物又那么多,难道我们要改着打猎为生?”我也很烦躁,叫道:“好了,你看……就是这样,啊……”KIROS笑道:“不要告诉我,我们又走错路了。”我摇了摇头,道:“干嘛说‘又’字,好象我常这样。不管了,我们回去。回DELING市!我们走!”
在森林中又转了一会,我们找到了停在那里备用的车子,我们跳上车,车子就在我的驾驶下,大摇大摆的绝尘而去。不是我夸口,我的驾驶技术,绝对是一流的。但是没过多久,KIROS便脸如土色的对我道:“LAGUNA,你就不能开慢点?”WARD笑道:“他心急!”KIROS装作恍然大悟,一拍手,叫道:“我忘了今天是周末了!”说完两个家伙一起怪笑起来。我不理两人的揶揄,径直开车冲入DELING,停到了路中间。
WARD:“嘿-嘿!你不能把车停在路中间!”我迫不及待的冲下车子,叫道:“罗嗦的家伙。这里不错的。他们会帮我们停好的。”等他们都下了车,我才提议道:“好了,那么现在!去喝一杯怎么样!?”KIROS:“无所谓!像你那样开车……我们已经知道你不仅仅是去喝酒的。快承认了吧!”WARD:“是啊,就算喝果汁也和酒一样了。只会朝着那个钢琴女郎发呆。”我觉得象是被侮辱了一般,叫道:“不要叫她“钢琴女郎”。那样的话,就算了!我不去了!”KIROS怪叫道:“我们知道你会去……”我虽然想表现一下自己并不是那么被他猜中,但脚还是不由自主的走进了酒吧。
酒吧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了,幸运的,我还是找到了座位,刚一坐下,女侍者走了过来,我习惯性的又点了威士忌。
没过多久,JULIA出场了,优雅的坐到钢琴前,手指轻柔的弹动,钢琴中又跳出了动人的旋律。我有点陶醉了,身旁的WARD笑道:“喂,LAGUNA,你不是说过要和她说话的吗?”KIROS起哄道:“耶~~上啊!”我分辨道:“你们在说什么?她正在工作啊!”KIROS冷笑道:“喂,你不是想要食言吧?上去和她打个招呼啊!”我不记得我说过要和她打招呼的话,但当时已经完全落入了他们的圈套中,想来真是丢脸。我沉吟了一下,低声道:“让我冷静一下。”WARD听到我没有立刻回绝,忙打定砖角:“是你说的,不过我们知道你会做的。”
过了一会,我站了起来,象台上的心目中的女神走去,来到舞台的台阶边缘,不由的心跳加速,我竟然和她这么接近,旁边的一个军官似乎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我股起勇气,抬起脚,跨上台阶。但是,我的脚突然抽筋起来,啊!我一旦紧张脚就会抽筋的,这老毛病,可是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发作,实在太丢脸了。我踉跄的走回原处,WARD忍着笑道:“来,LAGUNA,到这边坐下吧。”KIROS道:“干的不错,LAGUNA。”WARD道:“任务完成!”他们两个面无表情,但我知道他们心里一定在嘲笑我。
我坐了下来,这两个家伙继续说着,我没听清楚他们两个在说什么,反正没一句好话,我回了一句:“随你们说吧。”脑子里尽是刚才出糗的样子,还有JULIA……突然他们两个同时:“啊!”了一声,我没有理会,KIROS叫道:“LAGUNA,我们离开一下。”这句话我听清楚了,真是巴不得,但还是问道:“哦-嘿!急着做什么去?”WARD接着道:“今晚我们付帐。放松,再待一会,LAGUNA,加油啊。”最后一句话是用手语做的,真搞不懂这两个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正疑惑间,耳边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我可以坐下吗?”我回头看了一下,错愕在当场,完全以为自己是在梦中,JULIA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走到我的身后,我连什么时候钢琴声停了都不知道。我当时只懂得发愣,JULIA继续道:“没有打扰你什么吧?”我忙回道:“没…没有,完全没有。”等回过神来,看到她还站着的时候,忙又道:“请…请,坐…坐。”心中却不断的叫道:“靠,天啊,我怎么突然结结巴巴起来了?KIROS?WARD?帮帮我!我该说些什么?不过,她真是漂亮啊!”我当时一定傻极了,JULIA坐了下来,看到我神情有异,又问道:“你怎么了?”我突然觉得坐得离她近了些,会不会亵渎了她,连忙向旁边移了一些。JULIA先是一阵轻笑,然后道:“你的腿好些了吗?”我又愣了一下,原来她看到了,才又结结巴巴的回答:“腿…腿?哦,这个!?是…是的,好了……我一紧张它就这样。”她又轻笑了一下,道:“现在还紧张吗?”那时我居然白痴的答道:“呃,啊。还有点。”她笑道:“请试试放松一下。在我身边你不必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又道:“嗯……可以在私人的地方谈谈吗?我在这儿有个房间……”声音很轻,象是不想别人听见。但我听得很清楚,却完全不敢相信,愣道:“你…你的房间!?”她微微一笑,又小声道:“是的这……儿谈话不太方便。大家都能听到。”过了一会,估计是看我没有反应,又道:“如果没什么不便的话,希望你能来。我很想与你谈谈。你不想吗?”我差点叫了出来:“我当然想!”她礼貌的笑着:“好吧,那么我在那儿等你。去前台可以问到我的房间号。”说完便站起来,走上了楼梯。
我仍如在梦中,狠狠的掐了自己的脸,痛得叫出声后,心中才不断的叫着:“不是梦!JULIA说想和我谈谈?只有我们!和我LAGUNA……”这时候我竟然犹豫了起来,但我立刻斩断迷茫:“我总是自说自话而把事情弄糟。总是这样。不过今天不行!我一定要全听JULIA说!啊,到使用我的男性魅力的时候了,去帮JULIA解决她的问题。”我站了起来,和吧台前的KIROS还有WARD商量,WARD居然头一次认真的道:“WARD:你真的能和JULIA聊天?确保谈话不跑题?”我仰头道:“不用担心,伙计!看我的吧。”KIROS仍不放心道:“尽管没有人说你不善交谈……但是你总是唧唧呱呱唧唧呱呱而不听别人说什么。”看来指望他们两个给我出谋划策是我的错,他们除了会嘲笑我之外还会什么?我没有再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冲上楼梯,拦着接待员就问:“请问JULIA的房间…”话还说完,那个接待员已经回答道:“LAGUNA先生吗?我在等您。让我指给您JULIA的房间。”
我按着他的指示,走进了JULIA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废话!)JULIA看到我到了,笑了一下,道:“谢谢你能来。”我忙回礼道:“没……没什么,啊……谢谢你的邀请。”JULIA道:“请坐下吧。”我听了她的话,竟然又紧张起来,不停的在屋里四处走着,刚坐在床上,想了想不妥,忙站了起来,坐到椅子上,可是立即又紧张得站了起来,JULIA掩着嘴笑了起来,过了一会,才道:“这么快就要走了?但是我们根本还没能说说话呢。”我双手乱摇,叫道:“不,不是那样!是因为我是你的乐迷,这样,我有些紧张。”JULIA笑道:“所以你才那么经常的来听我的演奏。”我几乎惊叫:“你……你注意到我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跑了开去,在房间里来回走着。
JULIA又笑了:“你总是微笑的听着,对吗?你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但是现在它们好象有一点惊慌。不必担心,我不会把它们摘下来吃掉的。我只是想一边看着你的眼睛一边和你说话。你想喝点什么?葡萄酒如何?”我心中只有惊叹:“我一定是在作梦……”不知道是兴奋让我暂时忘却了紧张,还是酒精的作用,我渐渐管不住舌头,迷迷糊糊的道:“是的,我并不喜欢战斗,但是知道吗?可以通过那个可以去四处旅行。看到新的风光和景物。另外同KIROS和WARD在一起也很有趣。嘿,我们有时可以一起出外喝酒。你说什么?啊,啊……我说到哪了?噢对了,我想离开军队并成为一名记者。那样,我就可以把我旅行时看到的所有事物告诉给其他人。如果,能够有一天,用我的文章制作一个读者专栏。真是太棒了,啊?对,太棒了……”JULIA衷心的道:“我真为你高兴。”
我突然醒悟到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在说自己的事,虽然不愿意承认,但KIROS说的好象是真的,我挠着头,尴尬道:“呀……我又说的太多了。总是自言自语的……现在谈谈你自己。比如……你将来的梦想。”JULIA眼中突然放出光彩,憧憬道:“我……我想唱歌。不仅仅是弹钢琴,也想去唱歌。”我也一起想象着:“噢,我真的很高兴听到这消息。”JULIA摊手道:“不过我不行。我不会写歌词……”我努力想着办法,喃喃道:“哦,那倒是有点麻烦。我能帮你什么吗?”JULIA笑道:“你已经帮了啊?”我略吃了一惊,又觉得很荣幸,问道:“我……?”JULIA兴奋道:“:对……你已经向我展现了非常多的表情。当你受伤害,担心……或者感到深深的痛苦的时候……你的微笑、你的面容、你的眼睛……你向我展示了很多东西……我想我可以创作出一首歌来。你给了我灵感。我认为可以写出完美的歌曲。”
我当时完全没有想过这些在后来会被她用歌词表诉出来,只是不断的叫着:“我一定是在做梦!”她嫣然一笑:“但这并不是梦,对吗?”我正想回答,门外传来紧迫的敲门声,接着是KIROS的鬼叫:“LAGUNA!新命令!在总统官邸前集合!快!”这家伙,真是不懂得挑时间。JULIA微叹了口气,道:“我们还会见面吗?”我承诺道:“当然!我会回来听你唱歌!”但我没想到,我永远也没有机会来实现我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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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问过我名字
我没有记起
接着追问了别人现在称呼我什么
我想了一会,道:“ULTIMA,アルテマ,或者...
终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