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罂粟8

2002-09-26 10:25 | 小灰兔和大白狼

这时,我才知道为什么在中国只能称为"术"的剑,在日本则称为"道",我只是拿起了剑,还奇怪它为什么没有剑鞘,其实是这两把剑都有鞘的,只是一层布。幻庵拿起了剑,眼中流露出一种极其狂热的热情,用布轻轻地拭起了剑,虎口紧贴着刀背,一下一下的磨着。这种狂热是难以言表的,也是"术"与"道"的分别。
以我目前对剑道的了解,他正在以心磨剑,以求剑意可以达到颠峰,但他想如何攻击我却无从知道。
我将剑高举过头,剑尖向前,剑身与地面平行,以标准的"大上段"来面对他,希望能以剑意锁住面前这位深不可测的高手。
他只移了一步,就站在了"坐地"之上,--

所谓"坐地",是一处地方里的某一个特定的地方,人在那儿会感觉到特别舒适。这些特定的地方,当然没有任何特征,而每个人都有他不同的特定之所,譬如,一些人会到远处一个市镇,会感觉万事不如意,身体无缘无故感到不适,而对另一些人来说,却万事如意,精神舒畅。

--一下我先机尽失,整个剑意被幻庵牵引,使我有一种立即发剑的感觉。而这时,我们之间还有四米左右的距离,无论如何也难以进行有效的攻击。
我并不后撤,将心一横单手顶住剑柄,直刺了出去。
只听"嗤"的一声,幻庵的右胸被剑击穿了!
幻庵的剑直指向我的咽喉,可并没刺出。他的右肩头肩井穴上插着一支笔。
我看了看屋里的倪乾坎,大声说:"你为什么要帮我!"
倪乾坎走了出来,拍拍我的肩头:"你已经经过了一场恶斗,如果再让你打第二场是不是不太公平。"而面对滩在地上的幻庵,他冷冷接着说,"你并不是主宰者,你只是一个棋子,用来拖延我们的棋子,所以你该死。"
"难道……咳……我看错了你?你……咳咳……"幻庵已经开始咳血了,我刚才一定刺穿了他的肺。
"你是看错了我,你看我拇指时,忘了注意我指头稍向外倾。而且首节后仰自如,是极能善于应变的人。而你,不相信我的断言,我说的不是八卦,是六十四卦,定数不在卦相,而在目的,你只想拖住我们,所以应了六五:射雉一矢亡,终以誉命,象曰:终以誉命,上逮也。"倪乾坎自信的看着自己的手。
"可是,你们逃不了了!你们……咳……必将永不超生于沙漠炼狱,这里黄泉路塌、奈河桥断,以无处……"因为失血过多,幻庵昏了过去。
我看了看目瞪口呆的隋迤逦,打了个请她清醒的响指。在回神的时候,我冲她笑了笑说:"在逃跑之前,这位女士是不是应该换一下服装?"隋迤逦看了一下自己的服装,脸一红,跑进了茅屋,掩上门。
"他是那一面派来的?"我问到。
"不太清楚,我觉得我们进入了一个局中,你没有这种感觉吗?"倪乾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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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磊落,险关送行,玉璧月华明。
马疾看幽,莽苍踏雪行。
崖高人远,水榭听香,指点群豪。
向来疾,从此醉。
千里茫茫,策尽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