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坟 第四章 因为神,而曾经的故事

2006-07-11 19:00 | 剑魂

雪坟 第四章 因为神,而曾经的故事

源于莫飞离开小镇时的五年前……
在这里迷失的第5个月,大雪弥漫的日子像没有尽头,呼啸依旧地玩弄着我们,看着地上冻僵了的尸体,几乎所有人都双眼如魔鬼般通红地看着,吞咽着饥饿所分泌的口水……
哥哥终于要去,他说:“我们需要食物,带来的粮食都吃光了!”可是胆怯的我却死死地拉住哥哥的衣角,我知道……如果出了这个小屋,再想回来,就难了……
然而哥哥却拍着胸口上那个母亲给我们的项链之一,好象是在安慰我一样道:“它会保佑我找到回家的路……”
同伴们面面相觑,他们点头了,毕竟出去卖命的不是他们!
哥哥到底是出去,他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用手铐锁住了我的手,用他的话——这样更容易保护我的生命,尽管这样很让我难受,但我相信,哥哥是对的……
今天的雪一反常态,不再疯狂地像见了兔子的猎犬般嘶吼,它,服服帖帖地趴在地上,白茫茫地一片,让我想起家里柔软而温暖的被子,不同的只是,它带来不是温暖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白的阴寒。
哥哥推开门,脸上似乎受着极大的痛苦般地抽搐着,他带着怪异的表情看着外面,一手提着泛黄的锈剑,微微颤抖地嘟囔着莫名的话:
“嘿,从一个笼子到另一个更大的笼子吗?真是令人兴奋啊,姑且当他是自由吧!”
说着,他毅然地迈出步子,然后……“碰!”木门重重地甩上了。
风声猛然呼啸,仿佛刚刚的安宁是一个戏子的逢场作戏!
同伴们在数十天的安静后又开始不安起来,高嚷着什么,嘈杂的声音夹带着摔门离去时的哄响,像一群碰到了警察的无证商贩儿。
不多时,声音消散,冷清的气息带来了阵阵另人发止的血腥。我想去看,可是身子却被锁在了柜子上,一条长长血流顺着地板的夹缝流到了我的脚下,猛然间,我明白了哥哥的意图,他或许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了吧,可是他为什么不带我走?
3日后
我,像往常一样——蜷缩在屋子的角落里,不用照镜子,我已经感觉到了消瘦,呆呆地看着寒风夹带着飞雪,肆无忌惮地在屋子里乱转……
忽而想起当年,我过世的奶奶曾给我讲的故事:
小女孩点燃了一根火柴,她小心地用冻得通红是小手护着明煌煌的火苗,向上天祈祷。
“我想要……”
于是,上帝听到了她的祈祷,让她得到了所想看到了东西。
并在那个漆黑的大年夜,让她永远地沉入了梦乡……
不知道寒冷……不知道饥饿……不知道悲伤……不知道……她所想不知道的一切——梦。
这是上帝最伟大的发明,不是吗?

我想找火柴,可是没有……
或许神不用火柴也能听到我的祈祷,我好累,真的想睡觉……
哥哥,我先睡一会儿,你回来了,别忘记叫醒我……

多年以后,有些人在罪恶禁地里的一个小木屋里发现了一个冻死的小女孩儿,她童稚的小脸上保持着安详的笑容,仿佛没有什么痛苦,便死去了,女孩胸口的金项链上雕刻着两个名字:玛利亚,和亲爱的哥哥——桥……

探险者们匆匆里去,在他们跨出那个矮小木门的一刻,几乎所有人震了一下,一个好似鬼魅的声音轻轻传来……
“哥哥……”
然而当探险者回过头来,却愕然地发现女孩的尸体不见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寒风穿堂而过,刺耳的声音依旧。
恍惚间凝成一句不断重复的声音
“哥哥,你回来了吗?”……
“背负封印的人啊……”一股充满沧桑了声音从心底涌起。
莫飞轻轻地呻吟了一下,那声音到来的同时,仿佛一根尖锐的钢针狠狠地插到了他的脑袋里!若非他疲惫的身体已然疲惫于支撑无谓的消耗,此刻听到是就的一声凄烈的惨叫了……
一旁的雾狼胆怯地瞄了一眼莫飞抽搐的身体,那里发出的气息丝毫不亚于那个即将赶来的怪物!
两股强横的气息恍然如一山上突然发现了对手的两头猛虎,相隔千米,意识和杀气却早就纠缠在了一起,淋漓的雨,在夕阳的照耀下反射着如鲜血般明艳的色彩。
“呜嗷……”雾狼焦躁地来回跺着步子,一双翡翠绿的眼睛在渐渐稠密的细雨中无奈地搜寻着,一个能让它得以片刻藏身的洞穴,或者寥以自卫的家伙,这里大地的土壤似乎十分不抗冲刷,片刻就成了一片污泥,让雾狼烦躁的心情又加了几分。
不清楚是感觉到了莫飞不亚于他气息的力量,还是有了什么新的情况,刚刚还急速奔跑,好象立刻就想把他们撕成“一条一条”的怪物,居然离奇地在距离一人一狼一百来米的森林里兜起了圈子?
“但愿那家伙是个路痴,一到关键时刻就开始迷路……”雾狼带着苦笑,开始暗自胡思乱想起来,四腿颇为狼狈地在泥地上“滑行”。
“哦……我可怜的毛……”雾狼甩了几下身体,把他漂亮的银毛狂甩得立了起来,看着自己大有如放大版刺猬的扮相时,雾狼活像一个怨妇似地哼哼起来。
忽然,脚下似乎被什么触碰了一下,一股古怪的气息不知从何处弥漫开来,雾狼小心地嗅了嗅,却显然没有任何额外的东西接近……
“砰!”一股猛烈的震动从脑后传来,雾狼骤然瞪大了双眼,不可思意地妄图转过身子,然,身体除了条件反射地颤栗和那精神轻微触动后失去的平衡,全然没有了反映地一头栽倒在泥地里。
模糊的视线里,一双破烂的皮鞋皮靴映如眼帘……
“愚蠢的生物终究是愚蠢,只会依靠嗅觉吗……”男人冷笑道。一条明煌煌的项链在他肮脏的身体来回摆动,显得那么刺眼。
男人漠视着雾狼惊恐的神情,抬起右脚重重地踩在狼腿上,脸上嗜血的笑容让习惯于面对鲜血的雾狼都害怕起来,小小的爪子挣扎着妄图逃离男人的视线。
男人习惯地抽出腰间的剑,动作到了一半,忽而皱起了眉头,双眼一时迷离起来,无意间透漏出一种犹如贵族般深沉的气质。
“算了吧……”男人悻悻地收回那把仿佛一碰就会碎掉的长剑,同时也松开了紧压着雾狼的脚,一脸古怪的没落,让他凝聚的杀气荡然无存。
转过身,他正对着昏睡的莫飞——这个使他迈出罪恶禁地的人,正在小雨的细腻的拍打下熟睡,苍白的脸色像一个早已逝去的人。
“神说……你威胁到了圣地的存在,要怪就只能怪你出生的不是时候吧……”男人蹒跚地穿穿过大雨的帷幕,来到大树脆弱的庇护下。
紧了紧由破布缠绕的手套,好像没有看到莫飞的状态,一本正经地双手抱拳道:“我,神之守护——桥,向你请教!”
混沌的黑瞳间猛地闪过一道精光!黑色的手套混入夜幕,如鬼魅无形的手掌般,以难以置信的动作扑向莫飞安详的面孔……
扑……坚实的拳头在距离莫飞眼睛不过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不是桥突然大发善心——善良是懦弱的表现!
桥错愕地看着自己的拳头,眼前没有任何东西的阻挡,可拳头上传来的力道却是分明地告诉他,自己这一拳打到了,至少有7厘米厚的铁皮般坚硬的东西上!
一层飘渺的雾气的从桥的拳头缝里升起,渐渐将莫飞和桥的身形包裹到了一起,那神秘的阻力在雾气凝结成冰晶的同时暴露了出来……是一只手——莫飞不知道何时挡在这里的手!
莫飞依旧闭着眼,似乎闲情不差地发出细微而均匀的呼吸声。
桥冷冷地看着莫飞有点顾做清高的样子,他或许还残留点好奇的心,然而恐惧,这个无聊的感情却是在那个见到神的当天就被挖得干干净净了。
手上忽而受力,桥急忙妄图争脱开来,谁知道莫飞那只看上去苍白无力的手竟然死死地扣住了桥的拳头,挣扎的瞬间,力量的大小便已然得出分晓。
雨水触及缭绕在二人身上的寒气上,即刻就冻成了一片冰晶!
当拳头被从莫飞的眼前移开时,他缓缓地张开双眼,那眼眶里,一双环状的绿色封印取代了那个黑色瞳孔的地位,正若隐若现徘徊在空洞的神情里。
妖异的微笑悄然浮起,荡开一层无形的杀气……
正定定地看着桥的眼神充满了涣散与懒散。
莫飞似乎在无声地冷笑,伴着不屑的笑容,刚刚凝结出来,附在二人手臂上的冰晶在“劈啪”声中迅速龟裂!一片鲜血渗出了桥和莫飞冰冻的手臂——皮肤被冻裂了!
然而莫飞却全不在乎,似乎那条于桥的手臂冻结在一起的肢体并非他自己的!
桥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铁青的脸上涌起一片潮红。
“妈的!”桥再也没有了身为一个骑士的风度,大骂一声,朝地另一个拳头砸向莫飞的脸颊!
“砰!”拳头上再次传来那个领人不舒服的力道,不同的是,这次拳头上荡开的却是一朵紫红的火花!无声地耻笑着这场战斗……
“啊!”桥痛苦地低吼了一声,抽动着无力的手臂,眼看着火焰在手套的焦灼后宛如深入了骨髓一般带来无尽的痛楚,桥气愤得青筋暴起。
仓促地踏了一下泥泞的土地,借着弹跳的力量,桥向后翻身跃起,被捞捞扣住的双手以难以想象的动作扭曲得就像一条麻花。
只听“卡啦”一声——肩骨断了!然而桥却满不在乎地继续他的动作,一脚狠狠地踢向莫飞的脸!
……
“哗……”“怎么可能?”桥傻眼了,一圈波纹在磅礴的大雨中如一道涟漪,却是凭空卷起!
一个古怪的封印从莫飞那淡然一切的,空洞的眼中中浮现……
“神之印?”他傻子般呆呆地如梦呓自语,
“……不!不可能!……”斯底力竭地高嚎伴着紧张的神经一同崩溃……
“你说过……你说过……神只有一个!一个!怎么可能?还会有一个神之印?”
……
空寂的夜色在桥迷茫的呼喊中坠落大地。
那依旧是5年前的故事,因为神的一个虚无飘渺的承诺,为了得到神的赎救,曾经将妹妹都毅然托付给神,把自己的一切都出卖给神灵的他,而今却发现神欺骗了他的灵魂。
那个有着宛如能融化他心灵微笑的男人曾着对他说……“力量,爱情,快乐,乃至本应该逝去的生命……除了死亡,我都能给你!当然,你依旧是正义,因为神……从不会犯下过错!”
“那……能消去我的过错吗?”在空旷的雪地里,年轻的桥紧紧单薄的衣襟,显得有些孤单。
神之印中的幻影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怎样的回答才趋近完美。然后所问非所答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为神战斗的荣誉将掩埋你一切的错误!”
……
“不,神是不会错误的,他一定是伪神!亵渎神存在的人!”桥突然像一个疯子般咆哮起来,全身痉挛地挣扎起来。
“神?”听到这个词。莫飞忽而愣住了,面对这个字,莫飞条件反射地想用久违这个词来修饰。
“神……”一瞬间空洞的眼中泄露了好象从心底传来的愤怒和幽怨,仿佛直到这一刻,他才刚刚苏醒!
雨水顺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滑落到了他的睫毛上,轻轻一点,瞪得巨大的眼睛不由得眨了一下,然而就在这个不让人注意的瞬间,那眼瞳中封印诡异的墨绿却在张开眼的时候悄然退却……
“神!”乌黑的瞳孔急速收缩……
“轰!”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力量平地卷起一道沙土的旋涡!
转瞬间,平凡的雨中森林里,一条沙之狂龙冲天而起!
震天的咆哮猛地轰散了漫天乌云……
明星璀璨的苍穹显露出来,带着一丝惊慌,俯视沙龙所扭曲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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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无常世像,
无非是个比方,
人生欠缺遗憾,
在此得到补偿.
无可名状境界,
在此成为现实,
跟随永恒女性,
我等,向上,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