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大战---0006梦中的城堡
2005-09-25 16:26 | 司徒正美
当进滕光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一个四壁刷得粉白的宽敞房间里，窗明几净，清风徐来，檀香怡人。巨大的青色窗帘在风中翻卷，好久没有这么享受过了。他凝望着浑身的绷带沉思着。这时一个士兵走了进来，说他已经昏迷了四天，受了如此重的伤，能存活下来简直是奇迹，还告诉他，古罗德的部队已经彻底崩溃了，将军本人也失踪了，估计生存机会渺茫。
“不过，这也是意料中的。”
“意料中的？什么回事，告诉我。”
“我也震惊，但现在的你还是专心养伤吧。”
“我没事，快告诉我。我是天皇陛下的特派观察员和钦定参谋……”进滕光想用军衔来压他。就在这时，救护兵突然迅速地往他的嘴里塞进一粒药丸，说：“睡吧。睡着了就会感觉不到痛苦，就会暂时忘却这世上的不幸与罪恶……”
“有用吗？我的头脑始终是如此清醒，没有东西可以消除曾经发生在我眼前的一切，没有东西可以……” 进滕光显得非常激动，“但我为什么还活着，明明大家都死去了，为什么只有我还活着？”进滕光越说越激动，抖不成声，微微咳嗽一下，开始抽泣起来。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讲，进滕光已经算是非常坚强的了，即使是被布鲁顿军团重重包围的那一刻，他都努力地压制着心中的恐惧与将军对弈，为的是表明自己是个勇敢的孩子，不会被当时的不利所吓倒，他不想成为将军的负担，不想增加将军的压力，不想麻烦任何人。
现在他觉得全身乏力、发麻，原来隐隐作痛的伤口突然好像痊愈一般，不疼了；眼睛模糊，怎么也看不清近在咫尺的救护兵的眼耳口鼻；意识渐去渐远，许多儿时的记忆片断和几日前的宏大战斗场面像看电影般迅速回放，从懂事的年龄开始所认识的亲朋好友一个个倏然登场，怎么大家的神色都那么慌张呢？他们的嘴张翕着，好像在说什么，但进滕光听不清，于是他集中精力，跟着他们的口形用自己的嘴说，“不，要，死……” 。“什么，我已经快死了。啊，不要啊，我还不想死，谁？”进滕光恐惧万分。是啊，不管你嘴里什么逞强，一旦死亡真的来临，就会变得软弱无比。他绝望地把手伸向那些虚幻的人：“谁？谁来救救我，我快死了！”他把手伸向其中一个人，说：“救救我，我不想死。”但那人“咝”一声熄灭了，留下的一团暗影也渐渐隐去。于是他走近另一个人，嘴唇颤抖地说：“救救我。” 但那人也一下子蒸发掉。他每跑向一个人时，那个人就无情地掉过头去消失了。当他跑到妈妈跟前，以同样的话乞求她时，妈妈只是用双手捂着脸，一个劲儿地哭，转过身也消失了，或者讲，与周围深邃的黑暗融为一体。
这时照理他的那个救护兵出现了，进滕光赶紧跑过去向他求救，但不慎摔倒。害怕救护兵也突然消失的心情令他顾不及什么羞耻心了，强忍着疼爬到救护兵的底下。救护兵像神一样俯视着他，以神一样庄严的口吻审问道：“你不是想死吗？我已经把你带到地狱了，你还有什么怨言？”
“我不想死。求求你，宽赦我。”进滕光惊恐地望着救护兵，发现他真的越来越像一个人——耶和华（Yahveh,基督教的上帝的名字）。
“那就回去吧。”说罢也不见了。
现在进滕光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眼前忽然闪现无数斑块，色彩驳杂，光怪陆离，而且在不断蠢动、翻涌、变形，还互相争斗，其中一块殷红的色彩战胜了其他的势力，吞没了它们，然后扩大、伸展，遂钻到他的脚底下，像有生命似的，软绵绵的，湿漉漉的，还可以添加一个可怕的形容词——血淋淋的！无错，是血，黏糊糊的人血。进滕光像掉进淤泥中，从脚板底开始下陷，越是挣扎下沉速度就越快。对于聪明的进滕光来讲，应该非常清楚这一点，但人在危难的时候，理智就会让步于动物的本能，这就是所谓的“困兽犹斗”吧。血泊的水位不断飙升，很快没过进滕光的头顶，只剩下一只左手在红色的血液上狂抓。能抓到什么呢？幻想中的救命稻草？来自虚幻的善意的援手？奇迹？这世上从来没有奇迹！如果有，当他们被阿兹特克人的长弓兵聚歼的时候为什么不出现？当时他是如此虔诚地向上帝祈求。血液终于漫过了他的中指……
进滕光原认为他可能会被溺死，但却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不是冥界。他站在一座秃山的巅峰，雾霭犹如一片汪洋大海弥漫于他的脚下，它缓缓地往山顶涌动，仿佛是个邪恶的精灵，到处寻找歇脚之地。远处有一座奇特的城堡，尖尖的塔楼往四方八面辐射出去。它叫做虚空城Hollow Bastion，进滕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城堡的名字。虚空城的塔楼亮着许多窗户，而且还有几道光柱就像导航的灯塔那样不断移动。他看到一条狭窄且长的石桥从山顶一直跨到虚空城的大门，便决定去探个究竟。那是一道扭曲空间的大门，进滕光一迈进大门就知道了，因为他并没有踩到大门内的院庭的方砖上，而是来到城墙上。
“我等了你好久了。”一位穿着雨衣般的长袍的老者对进滕光说道。
“可是我不认识你啊……”进滕光觉得自己真会说废话，应该问更重要的事情嘛，于是马上切换话题，“是你把我召唤到这个世界吧？”
“嗯，可以这么说……只有濒临丧失心而还没有失去心的人才能来到这个世界，简单地说，只有那些临死前迷失自我的人才能来到这个世界。我很孤独，一直想找个人和我谈谈话而矣。”老者说道。
“莫非老人你也迷失了自我？”进滕光问道。
“不，我是在这里从事研究心、‘无心’Heartless和黑暗之间的关系的老者而矣。每一颗心——不管它多么的纯洁——都有自己的阴暗面，而且有条件的话，它的阴暗面会不断扩散，最终将自己吞噬，然后就会变成无心。而黑暗是大多数魔法的力量源泉，可能人们又再度频繁使用魔法，从而导致无心的产生。不过这些结论还有待证实，我会把我的研究成果写成报告送给女皇过目的。”老者答道。
进滕光没有出声，他被老人突而其来的玄之又玄的深奥理论搞得头昏脑胀。老人好像好理解进滕光的苦衷，把他带到城墙边，让他往下望。有许多人形的黑色物体在蠢蠢欲动，好像想爬上来，它们就是老者所讲的无心了。它们长着大大的眼睛，就像夏日的太阳那样有点黄，但总体而言是白亮白亮的；头上有两条像甲虫般长长的触角。它们是有知觉的生命吗？正当进滕光想问老人那个问题的时候，他再次感到头昏目眩，失去了知觉……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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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写一篇串过FF7 FF8 FF10和圣经神话的长篇小说，望大家支持
“不过，这也是意料中的。”
“意料中的？什么回事，告诉我。”
“我也震惊，但现在的你还是专心养伤吧。”
“我没事，快告诉我。我是天皇陛下的特派观察员和钦定参谋……”进滕光想用军衔来压他。就在这时，救护兵突然迅速地往他的嘴里塞进一粒药丸，说：“睡吧。睡着了就会感觉不到痛苦，就会暂时忘却这世上的不幸与罪恶……”
“有用吗？我的头脑始终是如此清醒，没有东西可以消除曾经发生在我眼前的一切，没有东西可以……” 进滕光显得非常激动，“但我为什么还活着，明明大家都死去了，为什么只有我还活着？”进滕光越说越激动，抖不成声，微微咳嗽一下，开始抽泣起来。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讲，进滕光已经算是非常坚强的了，即使是被布鲁顿军团重重包围的那一刻，他都努力地压制着心中的恐惧与将军对弈，为的是表明自己是个勇敢的孩子，不会被当时的不利所吓倒，他不想成为将军的负担，不想增加将军的压力，不想麻烦任何人。
现在他觉得全身乏力、发麻，原来隐隐作痛的伤口突然好像痊愈一般，不疼了；眼睛模糊，怎么也看不清近在咫尺的救护兵的眼耳口鼻；意识渐去渐远，许多儿时的记忆片断和几日前的宏大战斗场面像看电影般迅速回放，从懂事的年龄开始所认识的亲朋好友一个个倏然登场，怎么大家的神色都那么慌张呢？他们的嘴张翕着，好像在说什么，但进滕光听不清，于是他集中精力，跟着他们的口形用自己的嘴说，“不，要，死……” 。“什么，我已经快死了。啊，不要啊，我还不想死，谁？”进滕光恐惧万分。是啊，不管你嘴里什么逞强，一旦死亡真的来临，就会变得软弱无比。他绝望地把手伸向那些虚幻的人：“谁？谁来救救我，我快死了！”他把手伸向其中一个人，说：“救救我，我不想死。”但那人“咝”一声熄灭了，留下的一团暗影也渐渐隐去。于是他走近另一个人，嘴唇颤抖地说：“救救我。” 但那人也一下子蒸发掉。他每跑向一个人时，那个人就无情地掉过头去消失了。当他跑到妈妈跟前，以同样的话乞求她时，妈妈只是用双手捂着脸，一个劲儿地哭，转过身也消失了，或者讲，与周围深邃的黑暗融为一体。
这时照理他的那个救护兵出现了，进滕光赶紧跑过去向他求救，但不慎摔倒。害怕救护兵也突然消失的心情令他顾不及什么羞耻心了，强忍着疼爬到救护兵的底下。救护兵像神一样俯视着他，以神一样庄严的口吻审问道：“你不是想死吗？我已经把你带到地狱了，你还有什么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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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回去吧。”说罢也不见了。
现在进滕光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眼前忽然闪现无数斑块，色彩驳杂，光怪陆离，而且在不断蠢动、翻涌、变形，还互相争斗，其中一块殷红的色彩战胜了其他的势力，吞没了它们，然后扩大、伸展，遂钻到他的脚底下，像有生命似的，软绵绵的，湿漉漉的，还可以添加一个可怕的形容词——血淋淋的！无错，是血，黏糊糊的人血。进滕光像掉进淤泥中，从脚板底开始下陷，越是挣扎下沉速度就越快。对于聪明的进滕光来讲，应该非常清楚这一点，但人在危难的时候，理智就会让步于动物的本能，这就是所谓的“困兽犹斗”吧。血泊的水位不断飙升，很快没过进滕光的头顶，只剩下一只左手在红色的血液上狂抓。能抓到什么呢？幻想中的救命稻草？来自虚幻的善意的援手？奇迹？这世上从来没有奇迹！如果有，当他们被阿兹特克人的长弓兵聚歼的时候为什么不出现？当时他是如此虔诚地向上帝祈求。血液终于漫过了他的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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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你好久了。”一位穿着雨衣般的长袍的老者对进滕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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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老人你也迷失了自我？”进滕光问道。
“不，我是在这里从事研究心、‘无心’Heartless和黑暗之间的关系的老者而矣。每一颗心——不管它多么的纯洁——都有自己的阴暗面，而且有条件的话，它的阴暗面会不断扩散，最终将自己吞噬，然后就会变成无心。而黑暗是大多数魔法的力量源泉，可能人们又再度频繁使用魔法，从而导致无心的产生。不过这些结论还有待证实，我会把我的研究成果写成报告送给女皇过目的。”老者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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