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大战---0005无望的鏖战

2005-09-25 16:23 | 司徒正美

尽管外面的士兵被敌人杀得如此悲惨,古罗德好像没有当回事地与进滕光在下围棋。究竟是故作镇定,还是自暴自弃,外人是无法从他的毫无表情的脸部上猜测出来,真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进滕光也似乎被古罗德的稳重所感染了,渐渐变得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开始认真地和古罗德对弈。时间一久两人便完全沉浸于专属于他们的战斗,忘乎所有,不可自拔。
  “报告,北条时赖团长英勇牺牲。”一个不识趣的家伙惊慌地报告说。

  “嗯,你可以出去了。” 古罗德头也不抬,死盯着檀香木棋盘。

  “报告,源赖光副将英勇牺牲。”

  “知道了。”古罗德依然脸不改容。

  “报告,足利义政军尉遇害。”

  “大事不好了,佐佐木道誉参谋叛逃。”

  ……

  “报告,石田三成副将殉国。现在副将全部牺牲,请将军尽快出来控制局面。”

  “报告,蒲生氏乡团长重伤不愈。”

  “报告,织田信包营长被杀。左翼被突破。”

  “报告,士兵们要求退回岸边,重新涂抹毒药反攻。”

  古罗德终于坐不住了,说:“今天到此为止。”

  “你认输了?” 进滕光已经组织反攻了,不想让古罗德走。

  “开什么玩笑,和你下指导棋下得我也厌烦了,出去换换口味。”

  “你胡说,我不信。”

  “我的确用了五成棋力,怕你输了哭鼻子。”

  进滕光还想纠缠不放人走。古罗德只好说:“回来再接着下。”

  快出车门口,古罗德瞪了恭候多时的传达兵一眼,说:“今天,你好烦啊。慌什么,有我在嘛。”

  “敲响战鼓,吹亮法螺,举好旗帜。” 古罗德边戴头盔边下令。

  空中吹响了法螺,腹腔的共鸣澎湃着士兵们的热血。大人物总是最后出场,总是给人的感受就是那么的不一样。古罗德一下子跑到前排去,与兽族人较量。果然和传达兵说的一样,这些兽族人都是亡命之徒,就是急着抢你的长矛,就是冲着你的盾牌抡下去。古罗德也不幸免,长矛一下子就没了,当敌人狂砍他的盾牌时,他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镂金双刃剑,狠狠地向敌人的脖子斩下去,但很不巧,那家伙竟然空手接白刃。“真的不要命。”古罗德惊叹道,赶忙丢下盾牌,腾出手来从后背拔出一把涂有剧毒的匕首,结果了对方。

  这将是一场惨烈的战役,古罗德的直觉隐约地预感到。敌人实在太强大,太厉害了。敌人的这股气势简直让人感到他们是在与凶残的豺狼或老虎、狮子之类的猛兽在搏斗,而不是一个凶悍好战的士兵在战斗。仅从这一层面来看,他们的决心和勇气就大大受到打击。

  正当古罗德边想边与一个敌兵鏖战时,另一个敌兵向他杀过来,那人的脸孔在他看来是那么眼熟面善,有说不清的感觉。难道他杀得头脑充血了,怎么那人的动作、姿态和外观和他一模一样呢?现在生死攸关,不管这么多,他克制着自己的思想的倏来突去,反手一剑就把他漂亮地斩成两截。战争真能够扼杀理性,它完全不你思想的自由和空间,要你重新回到那个茹毛饮血的年代,摒弃你的人性,唤醒你的兽性。那个士兵的鲜血溅了他一脸,加之他本来就头部受伤,鲜血不断从额上往下流,他像站在血泊中的野兽在大吼:“谁?谁还来?!”

  这时进滕光也出来观战,他一看就心中有数了。很明显敌人是不讲究什么战略战术的,各打各的,根本不懂得帮助同伴。例如,岸上的鹰隼军团至今没有动静,只是在观战。其次,装备也很有问题。布鲁顿军团的没有头盔和盾牌,鹰隼军团的则是戴个装饰性的羽冠,也看不到辎重等补给车辆,看来经不起消耗战,可能打到晚上敌人就会饥肠累累。好了,既然敌人没有头盔,而且穿的是易燃物品——棉制盔甲,就使用火箭吧。飕飕一排排火箭射向敌人。但这对在水中的敌人无效。于是火箭集中射向对岸,水中的使用毒箭。这招果然凑效,敌人攻势有所削弱。过了许久,鹰隼军团一阵呼声,原来投石车来了。进滕光认为不能再在水里和他们纠缠下去了,吩咐士兵火速上岸,毁掉对方的投石车,说罢自己却躲到最牢固的辎重车里去。

  进滕光说得倒轻松,岸上的鹰隼军团休息充分,斗志高扬,没遭受什么攻击,可以说是丝毫无损。但没法,不管那些投石车不行。大量士兵自愿充当特攻队,直扑对岸。突然“扑通”一声,大石落水,鹰隼军团攻击开始。很快就惨叫不断。而且岸边那些混蛋连自己人都杀,那儿人多往那儿投,布鲁顿军团和古罗德部队不得不分散开来。离第一批毒箭发射后的30分钟,毒性发作,大批兽族人倒下,剩下的也自顾逃命去了。

  古罗德终于率部上岸,与敌人进行白刃战。轻步兵与重装甲兵拼命了,场景可想而知的艰辛与惨烈。鹰隼军团一旦把盾牌展开,就能制御我方万分之四十的有效攻击。幸好鹰隼军团是由雄鹰武士组成的。这话怎样说呢?雄鹰武士是一种特殊的兵种,作战的目的不在于杀敌,而在于抓俘,更直接地说,抓敌人回去当祭品屠宰。因此雄鹰武士出手一般比较轻,使对方丧失攻击能力就算了。

  古罗德正在与一个阿兹特克人将领对战,而对方并不当回事,害怕伤了祭品。古罗德无法忍受对方的傲慢,怒吼:“你开什么玩笑,认真点。”接着跳到对方侧面一剑扫过去。敌人单手持刀就挡回去,“真不知死活。”对方冷冷地说,然后一矛刺穿了古罗德的盾,再丢下刀,空出手来抓住古罗德的双刃剑,血瞬间从他的手掌中汹涌而出,但他没有理会。古罗德被迫放弃宝剑,然而这时敌方将领又一脚向古罗德的小肚狠狠地踢去,古罗德来不及躲避,原原本本地用挂彩的身体承受这冲击,顿时间觉得胸中的一团逆血即将从嘴中喷出,整个人凌空而起,飞出三四丈外,但还没有尽头,巨大的惯性令失去知觉的古罗德像一个木桶一样飞快地滚动,落进水中……

  军中刹那间骚动起来,仅存的两位年轻将领见状,互相交换一下眼神下令撤退。有人把古罗德打捞上来,送往进滕光所在的辎重车上去。进滕光见状嗷嗷大哭,呜咽道:“不要死啊,你说好回来和接着下棋,我们还没有下完呢……”待救护兵把将军胃中的河水啊,口腔里的泥全部弄出来,古罗德总算捱过一劫。昏迷中的古罗德在梦呓:“对不起……爱丽丝……对不起……怎么会变成那样呢?畜牲!明明说好永远在一起的……爱丽丝,我无法保护你,我真无用……对不起……对不起……”

  古罗德部队开始有序撤退,但对鹰隼军团来讲,战斗现在才开始。只见敌军将领拾起地上一把布鲁顿刀,走上前头,用劲地向前水平一挥,雄鹰武士们便飒地由矮到高整齐地排成几行,俨然一堵黑色的墙壁。(鹰隼军团除了盾牌上的红色图腾和长矛上的红色缨羽外,都是一身黑色)雄鹰武士们像花式表演一样摆弄手中的阿兹特克长矛。实在太整齐了,古罗德部队的许多士兵都禁不住停下来欣赏,远在水中的士兵看得更透彻:磨得锃亮的黑燧石簇头仿佛连成一条黑线,在阳光底下发出慑人的寒意,簇头下的红缨也仿佛连成一条红线,两条平行线在半空迅速划过几道美丽的弧,写下一个“Z”字母,然后呢?

  然后,鹰隼军团“哗”一声怒吼,以白鹭腾空,骏马跨栏,大雕离巢,巨蟒出洞,猛虎下山,沧龙过江的震天撼地的气势笔直地向岸上的邪马台军队冲去来。许多士兵还没有弄清什么回事就去见马克思了。古罗德早就知道黑燧石坚硬无比,无固不摧,其硬度为8,仅次于金刚钻(其硬度为9),他的许多部下就这样整个身体被贯穿,像晾衣服一样悬挂在阿兹特克长矛上。

  但这还是小菜一碟,主食现在才慢慢地端上来。当前面的重装甲雄鹰武士跑到水边上后就露出一直隐藏在里面的强大得可怕的长弓兵和弩车。数以万计的配有黑燧石簇头的箭矢,如雨点,如蝗群,如沙尘暴,铺天盖日地袭来,席卷地上的一切。很多士兵连惨叫到来不及就同时中几十支箭,车厢也差不多变成刺猬,红色的河面像被煮滚了似的沸腾不已,水珠飞溅。雪上加霜的是,投石车又掉过头回来了。“轰”一声进滕光所在的辎重车被巨石直接命中,车厢爆裂,立马翻倒,被汹涌的河水吞噬……

  (注:长弓源于威尔斯,后来传到英格兰,长六英尺,由一整块的木头(通常是紫杉木)来制造。弓长为配合三英尺长的箭而设。长弓具有遥远的射程和巨大的威力。对付轻步兵时,不需要把弓拉得太紧就可以刺穿他们所穿的皮制护甲;对付装甲士兵时,则须用力拉紧即可刺穿步兵或骑兵的装甲)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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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写一篇串过FF7 FF8 FF10和圣经神话的长篇小说,望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