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文一篇,没啥可说的,权当科普吧

2004-11-20 23:24 | 死跑龙套的

恶化

苏婕

初三女生苏婕打开家门的时候发现父母都没回来。肯定是加班去了,她边这样想边伸手去开灯,没料到灯忽明忽暗的闪烁了几下后就灭了。
“见鬼。”她不满地小声嘟哝道,“这灯泡才换上几天就坏了。”无奈之下,苏婕只好打开平时不用的台灯,借着昏黄的光线,打算先温习功课,等着父母回来做饭。
没看几眼书,她忽然感到室内的气氛有些异样,似乎有某种诡异的气氛在不知不觉间迅速地弥漫开来。苏婕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回过头扫视房间,一切如故,寂静中只有座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回荡。然而精神却因此莫名其妙的涣散起来,赌气似的把书推到一边,来到窗前,她发现黑暗的天幕上浓云在不安的翻滚。
“要下雪了呢。”苏婕喃喃自语道,“真是讨厌啊。”
这里距离最近的城市也有五十多公里,还隔着一道山岭。车辆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要颠簸近三个小时才能到达,而且绝对不能下雪,否则就算你能在白茫茫的雪原上找到方向,也无法安全通过那本来就很险峻的盘山公路。
苏婕对自己住在这样的地方深恶痛绝。尤其这个夏天,她从北京的表姐家过完暑假回来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是如何在如此偏僻乏味的地方成长起来的。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考上城里的重点高中,永远告别这里。
可是今天晚上实在很奇怪,房间里诡异的气氛越来越浓重,几乎令人毛骨悚然。苏婕下意识的来到镜子前,发现自己的脸色有些潮红。“发烧了吗?”她用手摸摸额头,不算烫。或许是临考前的精神过于紧张了吧,苏婕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对着微笑起来,试图使自己轻松一些。
她忽然惊恐地睁圆了双眼,镜子里的她露出的微笑是那么的奇怪和恶毒,接下来的变化更让她窒息:清秀的面孔上皮肤纷纷脱落,最后露出了一张…僵硬变形的怪脸!
常笑!是常笑!
这个名字是如此的冰冷,让她全身绵软。
连惨呼都没来得及发出,苏婕便倒了下去。她想挣扎,肢体却不听使唤。在她失去知觉前,闻到了一种腐肉发出的腥臭气味…

骆冰

骆冰觉得自己的心脏随时都会爆裂。
晚饭过后她才发现那本重要的习题集还在苏婕那里,外边已经洋洋洒洒的漂起了雪花,骆冰一路小跑的奔向苏婕家,希望能在雪变大之前赶回来。
刚进楼道,她就知道苏婕家出事了。厂保卫科的人板着脸进进出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屋内传出。骆冰心惊胆战地走到门前,壮着胆探头望去,第一眼便看到了苏婕僵毙在客厅中央的尸体和她那张扭曲变形的怪脸!
常笑…是常笑!
骆冰最后一分理智和勇气也被这个名字所吞噬。她的精神在瞬间崩溃,这时,背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骆冰发出声凄厉至极的嚎叫,转身推开被惊呆了的保卫干事,边拼命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边飞奔而出。
回到家后,不顾父母诧异的目光,骆冰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把门锁上,蜷缩在床头,瑟瑟发抖。
是他!他来履行自己的誓言了!
去死吧…欺侮我的人,去死吧…所有的人!
恐惧到了顶点,骆冰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但是只笑了几声就戛然而止。她的舌头忽然开始痉挛,舌尖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扯向喉头,这使的她开始呕吐,吐得满床都是。骆冰痛苦地挣扎着下床,滚落到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砰砰砰!父亲焦急地敲门:“冰儿,冰儿,快开门!你怎么了?”
骆冰已经听不到父亲的声音了,只有那一阵紧似一阵的敲门声,宛如催命的鼓点,震慑着她行将停止跳动的心脏。
视线已被泪水模糊,骆冰发现水泥地面上浮现出一张带着诡异而恶毒微笑的脸孔,像是要从地狱里挣扎而出的恶魔!虽然看不清楚,但她依然知道那是谁…

莫云秋

保卫干事武平心事重重地走在街上,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转过身看到莫云秋穿着件蓝色的羽绒服向他走来。
莫云秋是他的高中同学,三个月前来到厂医务处担任处长。
“你这个大忙人。”莫云秋亲热地捶了他一拳,“我都来多长时间了,还没能和你好好地叙叙旧,今晚有空吗?”
“这个…”武平欲言又止。
“怎么,出事了?”莫云秋察觉到了他神色的异常。
“我正想去找你。”武平沉重地叹了口气,“昨天晚上有两个子弟中学的女学生死了。”
“死了?”作为医生,莫云秋对这个字眼格外敏感,“死因是什么?”
“这就得指望你喽。”武平苦笑着说。

从太平间出来后莫云秋的神色既疲惫又有些沮丧。
武平紧张地盯着他:“查清死因了吗?”
“你再和我详细地说说这两个死者的情况好吗?”莫云秋踌躇着问。
武平虽然有些疑惑,却并没有追问:“这两个女孩子都是子弟中学初三的学生,先死亡的叫苏婕,她父母下班后发现她倒在客厅的中央。后死亡的叫骆冰,当晚她曾去过苏婕家,不知为什么,保卫科的小王叫她的时候,她惨叫一声就跑掉了。回家后,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父母发现不对劲后就撞开了门,发现她已经…”说到这,武平不禁想到了当时的场面,心有余悸地咽了口唾沫,“但是有一点很奇怪。”
“是什么?”莫云秋扬起眉毛。
“她临死前用手蘸着自己的呕吐物在地上写了两个字:常笑。”
“常笑?”莫云秋皱着眉头问,“那是谁?”
“死者的父母不知道,我打算去问问她们的老师。”武平抓住莫云秋的胳膊,“老莫,你到底查没查出死因?”
莫云秋若有所思的把目光投向远方:“也许…我不敢说…厂里医院的化验设备实在是太简陋了,我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必要的话等雪停了我就去市里确定…希望不会是那个…”
武平从他的眼神中似乎感到了某种不祥的东西。


秦月


11月21日 星期三 多云
今天下午,苏婕和骆冰又和常笑吵了起来。我已经不止一次的找他们谈了话,都是同学,为什么不能好好相处呢?常笑这孩子,大概是因为父母都已经去世,又找不到愿意抚养他的亲人,所以性格有些孤僻。看来我要多关心他。
这次事件又是苏婕和骆冰挑起来的,而且两个人还骂他是狗东西。所以常笑咬了她们虽然不能说是对的,也是可以理解的。我打算下班后去他家和他好好谈谈。至于苏婕和骆冰,明天再找她们谈话。必要的话,要和她们的家长沟通。

秦月抿着嘴唇,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那天的家访实在是大出她的意料。

常笑看到老师上门,既有些紧张又有点兴奋。他结结巴巴的问了好后就张罗着给秦月倒水。
秦月示意他坐到对面,然后问:“今天下午的事,老师都知道了。想听听你的想法。”
一听到这话,常笑的脸色顿时阴沉起来,咬着牙说:“没想到她们竟然恶人先告状!老师,我…”
“我知道,是她们先嘲笑你,又骂你,你才会去咬她们的。”秦月打断了他的话,“所以这件事不能够完全怪你,但是受了委屈可以去找老师,不能做出伤害同学的举动啊!这次的事,你们都有错,所以都要写检查。常笑,听我说。”她把一只手搭在常笑的肩上,“以后要信任老师,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好吗?”
常笑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他的眼中露出仇恨的目光:“哼!只要那两个人不死,我就没好日子过…哈哈…迟早有一天我要杀了她们!”
秦月大吃一惊,板着脸对常笑说:“这种想法可要不得!老师平时教育你的话都忘记了吗?你的父母都去世了,没人关心你,但你不能因此去仇恨别人啊。你要是这样想的话,真的会毁了自己的!”
冷笑浮现在常笑的脸上:“老师,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
秦月的心中萌生出些许怒气:“这不是看不看得起的问题。如果你像今天这样,受了委屈就去咬人,那么怎么还能怪别人叫你‘狗东西’呢?”
听到这个词,常笑的表情忽然僵硬了:“老师,你…你也叫我‘狗东西’吗?…好…好!”他霍然起身,恶狠狠地盯着秦月。秦月不禁惊惧地问:“你要做什么?”
“哈哈!”常笑狂笑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我听你的话,老师,我不咬人。黑子!来!”他的话音刚落,一只巨大的黑狗从门外冲了进来,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子就把秦月的衣袖扯下了半边。秦月吓得几乎瘫倒,就连胳膊上流下血来也没有察觉到。但她鼓足最后的力量,摆脱了狗的纠缠,踉踉跄跄地夺路而出。在她下楼的时候,听到常笑在屋内吼道:“黑子,别追!”那声音虽然很大,但是却明显有哽咽的味道。
常笑…哭了吗?
从那天以后,常笑就再没来上学。秦月想去看个究竟,但那次的遭遇使她始终无法下定这个决心。

苏婕和骆冰都死了…真是你做的吗,常笑?
秦月忽然感到口渴起来,打开冰箱,取出一听可乐,冰凉的触觉让秦月烦乱的心绪平静了些。这两天她好象是感冒了,一直打不起精神,回忆了那段令人心悸的往事后,头更是刺痛起来。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忽然感到眼前一片黑暗!停电了吗?她站起身来,腿绊在行李上,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上。
眼冒金星过后,她感到喉头有细微的气流,低下头,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到了一张惨白的脸!
“常笑?”秦月温柔地呼唤着,“是你吗?你来找老师了吗?是老师错了,来,过来…”她神开双臂,打算用全部热量去温暖那个冰凉的灵魂。
一种奇特的咯咯声闯进秦月的耳中,她却不知道那正是由自己的喉咙发出来的。


常笑

当地面的雪快积到半尺深的时候,太阳终于露出了它懒洋洋的笑脸。
莫云秋和武平的脸色都很难看,显然,秦月的死给他们带来的冲击是巨大的。因此,及早弄清常笑和那条狗的下落就成了当务之急。
“老莫。”武平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确定她们是死于狂犬病吗?”
“如果说前两人的死亡还让我不敢确认的话,那么结合秦月日记中所描写的情况,无疑可以确定了!”莫云秋铁青着脸回答,“只是有一点让我很奇怪,被常笑咬的那两个学生,死亡的症状比被狗咬伤的秦月更凶险!这样我就怀疑…”
“怀疑什么?”武平脸色苍白的问。
“我怀疑,不是狗把狂犬病传染给了常笑,而是恰恰相反!”
莫云秋的话让武平目瞪口呆,他艰难地张口:“你是说…常笑把狂犬病传染给了那条狗?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莫云秋的声音严厉起来,“狂犬病是一种极易传播的疾病,疯狗把人咬伤传染只是其中的一种方式。患有狂犬病的人把病毒传染给狗也不是不可思议的事,狂犬病携带者的体液中就有大量的病毒,狗通过舔试主人,也有可能被传染。我现在只希望能够顺利找到常笑和他的狗,因为据我们所知,现在还有可能传染病毒的载体就只有他们了。”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因为常笑的家已经到了。
这是栋位于镇子东边的七层水泥楼房,几乎是镇子里最高的建筑。常笑的家就在顶层。
武平敲了几下门,意料之中的无人应答。他便取出事先预备好的工具,把门撬开。随着生锈的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嘎声,一股腐败陈旧的空气冲了出来。
两人走进房间,室内很凌乱,从地面上的尘土推断,至少有一个星期没有人进来过。武平失望地叹了口气:“看来我只有发动保卫科在全镇突击寻找了。”
莫云秋没有说话,望着天花板,忽然有了种奇异的预感:“我们上天台看看。”
一座用木板拼凑起来的板房突兀的立在天台正中,莫云秋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推开了门,虽然他是个见多识广的医生,眼前的景象也让他差点呕吐起来:一具尸体蜷缩在杂物堆中,身上的衣物已经破烂不堪,一条长长的白色带状物从破裂的腹部拖到了地面,仔细一看,原来是已经开始腐烂的大肠。尸体的脸正对着门,面孔已经丑陋的浮肿起来,眼睛凸得很厉害,好象随时都可能掉出。
“这就是常笑?”武平颤抖着声音问。
“应该是…”莫云秋虚弱的回答,“事情不妙了,真的不妙了。”
“怎么说?”
“一、那条疯狗把常笑咬死后现在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二,常笑又是被谁传染的,现在恐怕很难查清了。”
“与其想这些不如做点实际的事。”武平大声说,“我打算全镇搜索那条疯狗,在它伤人之前。另外,等路况好转一些我就送你去城里,带些医生和狂犬疫苗来。为这里的每个人,每条狗都进行检查和免疫注射。”
莫云秋赞许的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我这就回家准备,就算拼了命,今晚我也要去城里。”

莫小宁

莫云秋成功的带回了疫苗,十几个人用了一天时间才给工厂里所有的人注射完毕。
心力交瘁的躺在床上,儿子莫小宁来到他身边,轻声问:“爸爸,捉到那条狗没有?”
“好象还没有。”莫云秋摇摇头,“你武叔叔带着人还在寻找,但是这条狗很狡猾,始终不见他的踪迹。”
“我去帮忙好吗?”莫小宁挺起胸膛说,“常笑也是我的同学,我要替他报仇!”
“你?”莫云秋不置可否的笑笑,“自从你六岁被狗咬了以后,连哈巴狗都怕的要命,怎么找?”
“是啊。”莫小宁的眼中闪动着兴奋的目光,“就是那以后我对狗好象有了奇异的感应,只要附近有狗我就会全身起鸡皮疙瘩。现在镇子里的狗不是都集中在医院做检查么,所以…”
莫云秋一下子从床上跃起:“你真的不怕,儿子?”
“不怕!”莫小宁响亮的回答。
“好样的!”莫云秋拍拍莫小宁的肩膀,“不愧是我的儿子!”

“那里是…”莫小宁指着一个有着巨大烟囱的院子问。
“哦,是废弃的锅炉房,还没来得及拆。”武平说,“那里我已经找过了,没有。”
“可是,我感觉,就在那里…”莫小宁咬着嘴唇,“因为我现在感到很冷…”
半信半疑的,武平带着几个捉狗队员跟着莫小宁走了进去。上百平方米的房子中,巨大的锅炉上已是铁锈斑斑。这里没有什么杂物,一览无余。
“怎么样,没有吧。”武平转身便走。
“不!在..在那里!”莫小宁的声音中多了些哭腔,手指着半开着的锅炉门,“就在那里!”
就在武平犹豫着是否要上前查看时,随着一阵腥臭的气息和一声沉闷的怒吼,一只黑色的巨犬猛地从里边跃了出来,直扑向莫小宁!看着狗赤红的双眼和嘴边流淌着的涎液,莫小宁完全被吓呆了,动也不能动。危急时刻,武平手中的枪响了,狗在半空中顿了一下,莫小宁被一个保卫干事拉到了身后,听到的是不断响起的枪声和狗的哀鸣声。

武平

尽管向来以自己强健的体格为骄傲,但武平还是不得不向厂领导请了半天假休息。
雪在温暖的阳光下已经化的差不多了,武平在泥泞的道路上骑着自行车。回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简直就像是一场噩梦。他决定回家后洗个澡,然后到楼下的全羊店里美美地吃顿生拌羊杂,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热水澡的确能让疲惫的人感到脱胎换骨,武平哼着小曲来到全羊店,或许是因为没到饭点,店堂里一个人都没有。
“大梁!大梁!”武平喊着老板的名字走进了后厨,“这几天太忙,一直没来光顾,你可要好好做顿生拌羊杂,咱哥俩烫壶酒唠唠。”
羊肉的香味钻到武平的鼻孔中,他咽起了口水,东张西望了半天,发现拐角处的灶台下边露出一双腿,看服装就知道是老板大梁。
“你聋了?这么喊你还…”武平忽然闭上了嘴,冷汗从他的额头涔涔流下。
那个人的确是大梁,但是他的上半身全都扎在沸腾的羊汤锅中,几乎被煮熟了!
武平彻底懵了!他向后退了几步,碰上了什么东西,转过身才发现是常笑!
浮肿的脸上眼睛死鱼般的凸着,破裂的肚子里流出的大肠像围巾一样系在脖子上,他伸出一双已经变黑的手,手指被狗咬的残缺不全:“你坏了我的事…你要死,一定要死!”
武平深深的吸了口气,却再也没能吐出来。

尾声

“武叔叔怎么会得狂犬病?”莫小宁问。
“因为生拌羊杂。”莫云秋痛苦的回答,迄今为止他依旧无法接受武平死亡的事实。
“狂犬病不是只有狗和猫才能得吗?”
“不,羊也会被传染。”莫云秋怅然的望着窗外,“这下子都明白了,那家全羊店从外边购买的羊被感染了狂犬病毒,常笑曾经去那家店里偷过生拌羊杂吃,所以也被感染了。至于你武叔叔和店老板,都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幸好没有别人去那里生吃过羊肉。”
“爸爸是想说,只有吃生拌羊杂的人才会被感染吗?”
“是啊,”莫云秋转身看了眼儿子,“狂犬病毒惧怕高温,所以吃被煮熟的羊肉被感染的危险就很小了。但是吃生的,却无异于给病毒慷慨的提供一个免费的繁殖温床。”
“既然狂犬病那么可怕,我们为什么还要养狗呢?”看来莫小宁对狗依旧耿耿于怀。
莫云秋苦涩的笑了:“狗是人类的朋友,所以养狗无可厚非。但是,我们应该像珍惜自己的身体一样按照养狗规定给狗定期做体检,否则狂犬病的危机就会离我们很近很近…”
“哦…”莫小宁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么说那次我被狗咬了没得狂犬病实在是很幸运的了。”
“是啊。”莫云秋叹息道,“你爷爷奶奶没有这方面的知识,没带你去打疫苗。所以当时我真是担心死了呢。”
“我不也是好端端的活到了今天么?”莫小宁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爸爸,狂犬病的潜伏期有多长?”
“少则一周,多则十几年。”莫云秋逗趣道,“虽然后一种比较罕见,但理论上你依旧没有脱离危险期哦。”

他并没有察觉到,站在身后的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笑了,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与常笑是那么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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