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的混淆——〈6〉Balamb Garden

2004-08-28 19:30 | trytrytrytry

幻想的混淆系列

幻想的混淆——〈5〉陷落与中途(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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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的混淆——〈6〉Balamb Garden






一切似乎都是往事的回放,Balamb Garden以旧有的姿态展示在Squall面前,在明媚阳光的直射下,这栋建筑显得尤其干净。走进Garden的一瞬间,Squall感觉到了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释然。这里空气的清新与外界毫无区别,这里宁静祥和的宛如一个休养所。这里始终保持这着自己独特的风格,大厅中的冽冽清池,图书馆中的安宁惬意,训练设施中的原始静谧,都让Squall留恋不以。

Garden其实就是人生路途中的一个驿站,在人最稚弱的时候给予庇护,给予归宿,这对于那些从小没得到过父母关爱的孩子们更为重要。然而许多现在正在接受这种庇护的人却对此不以为然或不屑一顾,他们总是想用他们年轻张扬,带着叛逆的心冲破Garden规则的束缚,得到所谓的自由,无视纪律、我行我素。这是他们渴望的,因为他们还是孩子。只有当一个人成熟了,羽翼丰满了,在外与大风大浪搏击时,Garden中的点滴往事才会成为美好而永恒的回忆。

这么长时间这里没有丝毫改变,无论是气氛还是布局,哪怕角落中的盆景也没变换过位置。不同的是一张张稚气的脸和一双双陌生的眼睛。这些新生把惊异的目光投过来,他们惊异于他腰间那把透明似的莹蓝色Gunblade,惊异于他眉宇间那富有装饰性的疤痕划过平静帅气的脸。Squall早已习惯了这种看异类般的目光,他一直都在这样的目光中成长。回头看Neila,她正用早晨看海时的眼神观察这里,双眸中流露出一丝希望,Balamb Garden对她而言是新鲜的,这里很美。

Xu去校长室汇报情况了,Squall不确定Cid先生会允许他回到SeeD中来,在等待校方意见期间,只有随心所欲地四处逛逛了。

Garden依旧是从前的Garden,与新学员们擦肩而过的瞬间还是能听到他们聊天的内容,“听说了吗?这次任务死了好多人,包括不少SeeD!”“天啊,真可怕,SeeD那么强,却还是会丢掉命……”听了这些Squall忽然觉得好难过,在他成为SeeD后的很短一段时间里就明白了SeeD的本质与存在的意义。SeeD不过是Garden的资源,为Garden创造财富的工具。这样的实质即便是在有着更加人性化教育理念的Balamb Garden也未曾改变过。一个SeeD将生命置之度外去完成常人难以完成的任务,然而他们得到的只有物质上的肯定,钱,只有钱!不会有人关心他在执行任务中所经历的封闭、恐惧、杀戮、死亡会对他们十八、九岁年轻的心蒙上怎样的阴影,更不会有人考虑这些阴影是否会对他们本来脆弱的灵魂产生某种锐变。在别人眼里,他是训练有素、无坚不摧的强者,是扭转战局的筹码,是完美的,没有弱点的。这,就是SeeD的悲剧性。因此Garden的美丽对于SeeD而言只是一个表象,只是对于SeeD们视觉上的慰藉,而Garden真正给予的庇护与归宿只属于……还未成为SeeD的候补生。他们,才是真正幸福的……

“咦?她跟着我做什么?”Squall猛然注意到了身后的Neila,一声不吭,低着头默默地走在Squall身后。按照惯例,Garden人员无论任何原因到达非所属Garden,首先要向该Garden校长报道。“她不去联系Cid先生跟着我做什么?”Squall径直走到一张长椅前,很从容地坐下,看起来就像年迈的老人走路累了想休息一下一样顺理成章。然后用眼睛的余光观察Neila的反映。可以容纳两人的长椅因一端被占据而显出另一端空荡荡的寂寞,Neila一点点地向这边挪动着脚步,速度缓慢的像是在踱,最后终于在距离长椅三、四米的地方停下来,低下头,抿着小巧的嘴,双手向后背,一支脚的脚尖点着地,在地面上轻轻划动,Squall脸上隐出一丝笑意又很快消失,“如果站在那里的是Rinoa,这些细碎的动作是因为那天使害羞了,可面前的Neila,应该是在掩饰尴尬吧?”Squall这样想,但马上又对自己无聊的试探感到后悔:“我干嘛要用这样的方式戏弄一个和我一样不善言语的女孩子?尽管没有恶意……”

原驻Galbadia的外交人员以及来自Trabia Garden的候补生请马上到校长室,再重复一遍……】广播里很及时地传出了Xu的声音。

“走吧,我带你去处”Squall处于愧疚主动招呼Neila,Neila则依旧低着头,默默地走在后面。

Cid先生明显苍老了些许,岁月留在脸上的纹路清晰可见,沉稳和蔼地笑容里又多了几分凝重。Neila办理过相关手续后,被Xu带到外来人员专用宿舍休息,Squall则留下来与Cid交谈了整个下午。

晚上就在Squall无事可做的时候听到广播中的实战测试结果——没有候补生晋升为SeeD,这意味着今年的SeeD舞会取消了。Squall苦笑着走进训练设施,“人总是要独处的,无人干扰的环境可以建立起独自思考的空间。”

训练设施永远都是个静谧的场所,在那些茂盛的植物背后,总是诡异地藏匿着一些身体结构怪异的生物,安静地生存着,悄无声息。Squall还依稀记得前些年因为不服气Seifer的趾高气扬每天晚上来偷偷训练的情形,而他现在以另一种身份再次来到这里时,面对他的还是那份令人倍感亲切的静谧。秘密场所的入口处总是迷漫出柔软的光线,带给人奇异的感觉,使浮燥的心瞬间冷却。站在小小的平台上,身体靠着凉丝丝的护栏,Balamb Garden的全景尽收眼底,今晚的Garden夜景并不浪漫,昔日的明艳灯光都熄灭了,这是在悼念牺牲在Dollet的人们……星空下的Garden黯淡的有点沉寂,静静地。片刻尖,滴滴晶莹的泪水无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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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淅淅沥沥地从早下到晚,房檐上水珠下落的滴答声取代了街头巷尾的宣泄,Galbadia地区又进入了这一年的梅雨季,Deling的总统邸中,Rinoa坐在柔和的灯光下写日记,手指的关节因用力握笔而微微泛白,“第三次出逃又失败了,那两个白痴警卫又一次把我送回来时爸爸脸上已经没有了前两次的愠怒。警卫每天都死死地守在门口,不让我和爸爸出去半步,亏我曾经对他们那么好,现在却与Lerius那老家伙同流合污。今天早上的报纸用了整整三个版面报道了Galbadia军如何打败SeeD,如何占领Dollet,爸爸看了后大骂Lerius是疯子,可是他无能为力,我们父女俩人被软禁在着令人生厌的总统邸中已经很多天了,Lerius却操纵国会为所欲为。还有我的Squall,他现在好吗?安全地回到Esthar了吗?,我对他的情况一点都不知道,好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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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来越深,Squall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夜风吹过,树影摇拽,此时Squall的身体在一片寂静中显得那么寂寞与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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