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的混淆——〈5〉陷落与中途

2004-08-10 18:02 | trytrytrytry

幻想的混淆系列

幻想的混淆——〈4〉战争(链接)





幻想的混淆——〈5〉陷落与中途





SeeD的任务由登陆艇的抵达而开始,自然也会由登陆艇的离去而结束。整整一个编队的登陆艇飞驰着划过海面,将Lapin(注1)海滩越抛越远,最后消失在夜幕笼罩着的海天交接处。SeeD的离去。留下的,是海滩上一具具余温未散的尸体。带走的,是Dollet军队最后一线胜利希望。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SeeD输掉了这场战争,并且输的很惨,大约占总数五分之一的SeeD悲壮地倒在了那冰冷的沙滩上,不甘心地结束了年轻的生命。这还不包括数量远多于SeeD的候补生。

今天是Galbadia刻在Balamb Garden身上永恒的伤,也是Balamb Garden自己永远的痛!记载这做Garden辉煌与成就的校史将载入这并不光彩的一天,也铭记住这个使SeeD蒙羞的地方——Lapin。

Squall坐在登陆艇中,感觉着艇身前行时的轻微颤动,艇内静静的,战斗失利的沮丧与失去同伴的忧伤弥漫在狭窄的空间中,这时的静与Squall想象中任务开始前的静又是另一种气氛,更令人窒息。

在Dollet城区帮助过的女孩此刻就坐在Squall对面,狭窄的空间使两人相隔咫尺。先前短短几个小时的战斗中,在Zell拼命与她搭话的聊天中,Squall知道女孩的名字叫Neila,17岁,Trabia Garden的SeeD候补生。在探望过生病的母亲准备离开Dollet时遭到X-ATM092的的追击。接受了Squall一组的帮助后就一直跟着,在SeeD被迫全体撤退,Quistis问她准备怎么办时,她竟只字不差地背诵出了Garden情报手册第八章第七节内容:“在紧急状态下,当不可能回到自已的Garden时,Garden人员就前往最近处的Garden...”(注2)这使Squall为惊讶,“她不过是个候补生,决不可能看过只有SeeD才能看的机密情报手册。而且Neila自己也说,她并没有把对未来的希望寄托在SeeD上。这样一个对SeeD毫无兴趣的女孩怎么可能知道情报手册的内容?”更让Squall感到蹊跷的是Galbadia军方在广播中明确说明X-ATM092只会对身着军装或携带武器的目标展开攻击。对于Neila。在两个充分条件都没有达成的条件下,攻击兵器的AI系统为什么会下达“攻击判定”?

Squall轻轻叹了叹气,用疑惑的神情凝视Neila。

Neila对此的反映只是一个短暂的对视后微低下头把脸转向一边避开Squall的目光。这是他第一次仔细端详这个他两次帮助过的女孩,很标致的脸,头发安静地垂散在肩上,长度与发质都与Rinoa的相当。鼻子轻轻向上翘起一点,眉宇宙间透出一丝忧郁,淡淡的。眼睛里却分明带着冷漠。冷漠与忧郁的融合使她的眼神略显深邃,让人看的不知所措。“这不应该是17岁女孩应有的表情……”Squall想。

Neila似乎并不习惯被人注视,低垂着眼帘若有所思的样子,交叉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十指弹钢琴状地跳跃着,她那即便是被追杀也不愿丢弃的小提琴此时就放在脚边。

“她的内心此时一定是焦虑不安的!”Squall看了看Neila安静的脸又看了看她那燥动的手指后得出这样的结论。

“我真不明白……”Xu对此次的失败感到不解。其实这也正常,Galbadia利用电波塔发布了虚假的战况信息,声称军方正在集中兵力围攻停泊在Lapin海滩上的登陆艇编队。血战在城区内的SeeD们通过喷泉广场上的电视屏幕,也是全城唯一的公众电视得到了这一消息。而在海边安然无恙的指令小组(注3)则对此全然不知——他们没有任何无限电通讯工具。当害怕被切断后路的各任务组放弃进攻命令回来支援时,面对还稳稳停在海边的登陆艇和依然守在海滩上待命但毫法无伤的指令兵,人们才如梦初醒,可惜一切已经晚了。Galbadia军主力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迂回,然后忽然从多个方向围攻Lapin海滩,并用重炮轰击!火力不占优势的阵地战是SeeD最不擅长的战术,因为这里的种种因素使每个人的作战技能都无法正常发挥。为了避免更惨重的损失,Xu无奈地下令撤退。

“我真不明白……”沉默许久的Xu终于忍不住了,“没有指令兵的回防命令为什么每个人都擅自返回?这是对背负责任的蔑视!是渎职!”

Quistis抬起无神的眼睛,开始揣摩这话的后半句是在指责全体参战人员还是在指责她Quistis,其实她更相信是指后者。一个公认优秀的指挥官在这样大型的战斗中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并在队伍需要她的时候不能及时作出果断正确的决定,从而导致了整个战役的溃败。细细追究的话也算构成渎职了。“如果当时我与其他组一起行动,看到那些信息后一定会分析出它的可信性,那样SeeD也不会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Quistis开始在这个假设的前提下自责起来。Xu旁敲侧击式的指责也就到此为止,毕竟在Quistis还是导师的时候两人一起共事,这类话还是点到为止的好,这一点Xu很明白。

“不过大家也是担心Xu指挥官和Selphie他们的安全才擅自……”

“借口!”Xu厉声打断了Zell的第无数次在不合适的场合说出的不合适的话,但随即又觉得有些过分,轻声说:“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的,我想我有点冲动……”一旁的Selphie立刻使了一个孩子闯货般的眼色示意Zell安静些,免的“点炮”。

此时Neila安静地坐在那儿,用旁人的冷眼看着周遭的情形,脸上止水般平静的表情与纤细修长的跳跃着的手指相比之下显得格格不入。

时间像宁静流淌着划过堤岸的河水,在压抑的气氛下无声流走,不留一点痕迹。当登陆艇轰鸣的引擎声嘎然而止的时候,也把所以人从冥冥的半睡眠状态中拉回现实的彼岸。Balamb镇到了,Neila期待已久似的第一个站起身来准备下船。仓门徐徐打开,清晨的阳光与湿润的空气一起挤进来,将仓内的倦意一扫而空。

Squall走下登陆艇站在岸边,看着明净蔚蓝的天空与人们因为失利而阴霾的脸,“绝妙的讽刺!”Squall想。

海鸟鸣叫的声音从海面传来,悦耳动听。

他转身发现Neila也在望着还的远方一脸专注。习习的晨风扬起她垂散的秀发又落下,再扬起……Neila在清晨的崭新中冰冷而楚楚动人。






注1:FF8中SeeD实战测试的登陆地点。

注2: 见最终幻想8对白翻译(5)——绑架大总统(后篇)

注3:在实战中传递命令的非战斗人员,比如在第一次实战测试中Selphie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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