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听。

2004-05-30 01:12 | 噩梦

哦,如果美丽不在了既不是丑陋也不是平淡那是什么?
那,如果感觉不在了即不是麻木也不是死亡那是什么?

我真的很累了,筋疲力尽的累。
所以,不要再去问些什么了。
我有一千个五彩斑斓的幻觉,一千个支离破碎的泡沫。
所以。我说,你听。

以旧换新。
我的打火机坏了,想去买一个。窗外却下着雨,连绵不断的。
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用ZIPPO了?哦,老天,我总是把它们弄丢。
索性买1快钱一个的,丢了也不会心疼。有时喷油会烧到我的手。这个混蛋,我砸烂了它,再换一个。

我想说我是一个疯子。
每次见到像墓碑的东西总是会一头栽过去,急什么,迟早的。最起码让死亡的方式掌控在自己手里。
那感觉就像晕眩着完成一次飞翔,在原地降落。
想在空中旋转三周半,落地时会听到颈部断裂的声响,致命的。
怕什么,连上学都不怕了,还怕什么?

你这个疯子。

它是透明的。
亲爱的,你知道吗,我的床下面有一双拖鞋。
它太小了,我穿不了它,但我总是留着它。我穿了它3年,我以为自己的身高不会再长了。
就像往事无法抵达,找不回来。但他们就在那里,我看到他们,清晰的毫发毕现。
徒劳的捕风捉影,我总想找到蛛丝马迹,然而那太难了。

我依稀就可以看见那张笑脸,干净的。
现在每周我都会去小时候玩耍的地方,去看看,去给童年扫墓。
并不想去见证什么,那里现在也有人在。
都是和我一样的人,在角落里抽根烟,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仿佛害怕留下一点点过去的痕迹。
那张脸似很熟悉,我忘记了是否见过他。

我的手。
现在它总是夹着一支mild seven,亦或在键盘上杂乱的舞过。
左手的中指有道疤,它来自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与一只讨厌的苍蝇。
为了它,我把玻璃砸碎了。
简直太合算了,它死了,而我不过缝了两针。

你的脸。
依稀就可以看到,隔着一层迷雾。
我很想说我看见的都是虚空,但那景象却又那么清晰。
干燥的肌肤上白色的皮屑,眼角下一颗褐色的泪痣。
哦,亲爱的,你洗太多次脸了。别再哭了好么?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怎么这么烦。
六月要会考了,而我像个不合时宜的白痴。八月就要过生日了,笑的我面部肌肉一阵麻木。
七月还稍微顺心一点,因为刚刚放假,好开心好开心。
高兴个屁。
笑死我了,笑的我简直要死掉了。

谁谋杀了纯洁?
你这个骗子!不是颓废干的。哦,天,我又错杀了一个无辜的人。
魔鬼,我诅咒你,你这个说谎者。你道德败坏的心肠里住满了蛆虫。
你死后,我是说你死以后,它们会蜕变成臭不可闻的苍蝇冲出你鲜血淋漓的尸体。
到底是谁?那么是铁轨,木马,还是电风扇?
说实话!请说实话。求你了,说实话吧……

你这个王八蛋!

看那虫在我的手上爬。
我看着它,冷冷的,我把它吹下去,然后捏死了它。

八月我看见路人从路边走过。
带着一身的热汗,臭不可闻。他也许会死,他一定会死。
一百年前那是个笑话,一百年后那是个必然。

一个人走着走着死了。

路边的灯光描绘出我的影子,无比孤单。
大片大片落下的雪花覆盖在我的眼上,融化掉了仿佛泪光。
我想擦干眼泪之后我就可以回家了,可怎么也抹不去的是液体流过的痕迹。
锐利的一刀一刀在脸上留下疤痕。

那年的秋天,你错愕的表情格外美丽,仿佛一种致命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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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