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十四)

2003-01-08 00:17 | evesui

我的身体仍然很虚弱,常常因为一阵一阵的头疼和眩晕而无法工作,在船上,这样的感觉就更为强烈了。
难以忍受的晕船反应使我不得不下令船只减速,当这艘船慢悠悠地驶进朱侬港补充燃料时,Heidegger已经找到并占领了飞空艇,且扣押了宝条。
同时从米德加送来消息,CLOUD一行人并没有向西或向北去,他们紧跟在我后面到了Costa Del Sol,似乎混上了另一班渡船也回到了东大陆。

REEVE通过可视电话联络时,一直低着头,不看我的眼睛。通常烂好人说谎时都会这个样子。
“REEVE,你是不是工作太累需要休息了?”我轻描淡写地说:“放个假吧,操纵那只猫的工作交给别人一段时间如何?”
他一震,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射出一种----怎么形容好呢?是一种很慑人的光,每次我下定决心要做什么事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眼神。
他犹豫了一下,用低低的但是无比坚定的声音说道:“这个工作是我的,我不能不负责任地把它交给别人。”

我看得出,虽然尽力掩饰,他的脸上还是有一种充满了希望的神情,一种丧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后又重新找回来喜悦。
我憎厌他的这种喜悦,冷冷地道:“看来你和恐怖分子相处得很好啊。当初是你执意要报复他们炸毁城市的行为而充当卧底的,怎么?打算和他们一起安炸弹了?”
他的脸骤然失色,连嘴唇也微微发青:“怎么会?我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屏幕把我的冷笑映在他眼里,明明白白地让他看见我的不信任。
这样的时候,稍有一点脑子的人都会拼命设法取得信任,会说谎的人会编一个合理的谎言。他这样的烂好人,只能说点实话来听听了。

REEVE的眼皮跳了一跳,他沉默了一会,抬头道:“上次在贡嘎嘎,TURKS的蠢货们贸然出现,已经有人怀疑队伍里有人泄密。我不得不谨慎行事,所以有些我认为不重要的事就没有汇报----”
“重不重要不用你决定,现在我问,你答,”我捋头发,盯着他的眼睛,“你们为什么回到了东大陆?”
“我们----CLOUD一行人到了位于西大陆海岸的武器屋,那里有一本技能书,AERITH很想要。可是武器屋的主人要我们拿铁矿石交换,只有东大陆才有,所以就回来了。”
“唔,你们一直在追踪SEPHIROTH,现在却舍弃他而去什么武器屋,不是为了找一本特技书那末简单的吧。”别想避重就轻糊弄我。

REEVE的样子显得有些许慌乱,是没有想到我是如此的不好骗吧,不擅长说谎的人在谎话被识破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慌乱表情。
他有点狼狈地擦擦头上的汗:“去武器屋---是为了找KEYSTONE---没有它是进不了古代种神殿的。”
“找到了?”
“还没有---武器屋的主人把它卖给金碟游乐场的主人DIO,CLOUD打算一拿到那本特技书就去跟DIO交涉。”
“SEPHIROTH已经往南方去了,”我故意透露给他,“在这样的时候却为了一本什么特技书耽误时间?”
“没办法,AERITH任性起来谁也劝不住的--”REEVE查觉到自己语气中的不妥,可是收起嘴边的微笑已经晚了。

这个人,不能再信任了。
不过至少还要利用最后一次。
“回到金碟后通知TSENG,想办法拖住CLOUD他们,把那个KEYSTONE弄到手,”我摆摆手止住他要说的话,“会有神罗的精锐部队协助你的。”

没有人值得信任,我关上通讯器后陷入沉思。
且不论Heidegger和SCARLET,连REEVE这样的迂腐之辈都生了背叛之心,莫非神罗真是要衰亡了?
我并不在乎这个庞大的怪物是不是要灭亡,只是我不想让它毁在我的手里。
如果它毁在了我的手里,那就是说我是个失败者。
我不要做失败者,我要做把世界踩在脚下的征服者。
我,还没有真正尝过胜利的滋味。
我想知道,当我取得胜利的时候,会不会觉得满足和安心。


船加满了燃料,转向北行驶。宝条把飞空艇停在一个叫什么“自然主义之村”的地方躲避雪暴,从米德加转向北穿过海峡就可以找到。
可是北方的气候寒冷,这时东海峡已经被冰封住,我们只能从西面绕过。
这一来又浪费很多时间。
我的船驶到北方大陆之时,已是两个星期后的事了。

那阵困住宝条的雪暴已经减弱并且东移---被我赶个正着。
就在即将靠岸时,暴风雪袭来,船不得不抛锚停下。眼巴巴看着不远处的陆地,忍受着无止无休的颠簸,而救援的飞机也抵不过大自然的威力,远远地停在对岸的海角不敢靠近。

只有听天由命了,船长无奈地说。
我一向讨厌“命运”“天定”之类的说法,可是此时此际,没人能和天对抗。
这一次,我又被挫败了。
天也和我作对吗?

不过电波讯号倒是能穿过重重风雪,让TSENG可以把他的行动及时一一汇报给我。
REEVE很合作,TSENG轻易地拿到了KEYSTONE,不过他对我要求他驾着直升机明目张胆地去取很是疑惑。
他当然不明白,我就是要CLOUD他们发现谁是“内奸”,这样REEVE得不到信任也就无法再在他们之间呆下去了。
虽然他心生背叛之意,可是对于神罗集团来讲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想保住神罗,就要留住他。

另一方面,卫星探测人员报告说,在南方小岛上发现了古代建筑,正是SEPHIROTH所去的方向。
我有些后悔曾经放弃了这个情报,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吧。毕竟进入神殿的钥匙在我的人手里。
TSENG没有耽搁,径直南下。
同样的,CLOUD一行也在“CAIT-SITH”的带领下向南方赶去。

TSENG一直都向我汇报着他的每一步行动。在他到达小岛的当天,报告CLOUD也已抵达后,犹豫了一下,说道:“总裁大人,我想在执行完此次任务后退休。”
我当然不肯接受,可是他很坚决:“我年纪不小了,不想再整日和危险打交道。---我为神罗做得够多了,现在想为自己活一次。”
我沉吟一下:“这事太突然,等你办完事后回来再详谈吧。”
他的神情表示出,他洞析我的拖延之计。所以只是笑了笑了,没有再说什么,结束了这次通话。
可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收到过他的任何讯息。

五天后,风暴止息,救援的飞机终于可以接近,把我送到了雪原边缘的埃西科尔山庄。
在飞机上我就下令,叫Heidegger把飞空艇开过来。
一切就绪。
如果真是如传说所述,盟约之地是在北方雪原之中的话,那末现在我就是最接近它的人了。

接下来,迫使宝条说出盟约之地的所在,利用SCARLET的“终极武器”炸毁它,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谁也别想得到它,谁也别想找到什么“无上的幸福”,我抚着依旧发烫的额头发誓。

“自欺欺人并不好玩,”一个声音对我说着,“你这样辛苦地来到盟约之地,不也是想找到幸福吗?”
我举目四望,什么也看不见。
那个声音很温柔,也很温暖,轻轻低语着:“你害怕希望落空,于是欺骗自己说是想毁掉它。你想找到幸福,却害怕找不到----”
“不要骗自己了,”这个声音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柔柔地说:“我看得到你的心,你太寂寞太孤独了。你渴望普通人的幸福,却注定得不到。”
我呆呆地,许久才查觉到脸上有泪水在流。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流过泪了,我以为我永远不会再流泪了。

那个声音叹息着:“一切都要结束了,一切也即将开始。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呢?”
“不知道我是谁吗?”那声音的主人真的能感应到我在想什么,“我们见过面的,而且很快会再相逢。”
“我知道你是谁了,”我向着黑暗喝道:“你是JENOVA,寄居在我体内,窥视我的想法。说什么幸福,不过是你自己的欲望罢了。那么想得到盟约之地吗?”
那声音又叹息了:“那么你为什么流泪呢?得到幸福不是好事吗?何况我并不是什么寄生的JENOVA。”
“我知道这是哪里,这是我的梦境,”我不为所动,“想要迷惑我吗?就算在梦里我都是清醒的。”

黑暗中渐渐地透出一丝光亮,我看见一双美丽的透着哀伤的绿眼睛:“我不是JENOVA。这个星球现在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你要帮助我救救它。”
“我为什么要帮你?我为什么要救这个星球?它给过我什么?”
“生命,还有希望,”一丝闪着蓝绿光芒的东西从脚下升起来,缠绕着我,“你真的没有想要保护的东西吗?”
“没有。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毁掉这个虚伪的世界,”我冷硬地回过身,避开那双眼睛,“我不会给你任何希望,别白费力气了。”
“你自己的希望呢?你的希望在你的心底,只是被锁住了,”那声音渐渐模糊了,“去找找看吧,找到希望后你就不会再痛苦了。”

我突然想起了她是谁,在那个夜晚见过的穿着红衣的卖花女,那个REEVE口中的任性的女孩AERITH。
我回身想看仔细,可是那双眼睛已经消失了,在我眼前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原,四周是陡峭的山崖,崖上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银发长刀,是SEPHIROTH。
在他身后,一口巨大的喷泉翻滚沸腾着,直冲云宵。
那个声音越来越淡越来越远:“去盟约之地吧,去看看真相,去找找你要的答案。”

我醒了,记不清梦中发生了什么,只隐约觉得看到过SEPHIROTH的身影。
他已经到了盟约之地了?我揉着额头,拼命回想梦境,却徒劳无功。
最后我得出一点结论,JENOVA对我的侵害之强超过想像,所以带有JENOVA细胞的SEPHIROTH的到来让我起了感应。
屋外响起了引擎声,飞空艇终于到了。

我起身,要出发了。
盟约之地就在我的眼前,我要去那里看看什么是所谓“无上的幸福”,然后毁掉它。
揉揉眼睛,为什么会有涩涩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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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背景声音:
呼呼,好累呀,终于快要让RUFUS和CLOUD再次见面了。
不过这两天有些忙,可能会跳票几天,先说对不起了。
再有,ES这两天在学校上不去天幻,不是被封了IP吧>_<,在下不记得犯过什么错啊==
大半夜的在家上网,又累又花钱网速又慢,请各位大人帮帮忙查查是怎么回事吧---

本篇和前一篇主要是解释当CLOUD满世界乱跑时RUFUS在忙些啥。越来越觉得当初设计他生病是高招呢,有什么时间上的问题,一句“养病”就可以混过去哩^^
并且本篇中,另一个ES颇为欣赏的人物死了哩----哀悼一下TSENG吧----
那个梦境,有点难以自圆其说了。明明忘记了的梦,却用第一人称完整地叙述出来,真是诡异呢。作者困了,脑子太乱嘛---想不出更好的解释方法了。
不过这个梦还是必须写的,为了以后RUFUS的转变做个铺垫,不过大家放心,我不让他变好人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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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孤影任我行  世事苍茫成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