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玄

2002-08-28 09:44 | 死跑龙套的

子弹呼啸着从我的头顶上掠过。
“狙击步枪射得这么离谱，这个没用的东西。”7922冷冷地哼了一声。
“方位，西北偏后。两个人。”我吐掉沾在嘴边的烟灰，用一种毫无生气的声调说道。
“猜猜第二枪什么时候到？”她摘下手套，小心地叠好，揣进口袋。
“照这样的进度，这场战争会持续很久。”
“战争？你真是个有趣的家伙，这只不过是一场杀戮的游戏而已。”她看看我，“今天你好像有些不对劲。”
我露出一丝狞笑。
“或许这只是一场游戏，”我拔出手枪，漫不经心地装上了子弹，“但对于我来说，这是生活的全部。”
“你在在乎什么？”她扭扭头，像小鸟一样做着放松的动作，“至少在我被干掉之前讲个笑话听听。”
“笑话？”我冷冷地说，“这里最大的笑话就是我得像个傻子一样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那些蠢材的歪打正着之下。”
一瞬间，她的眼中掠过一丝波漪。
她的眼睛是绿色的，那种春天银杏树上嫩芽的绿色。
“我...”她刚要开口，话音就被震耳欲聋的枪声遮住。
我郁闷地长出一口气，
这里没有春天，没有鸟儿生存的空间。

我还是得装模做样的还击。
我端起了枪，瞄准传来低低笑声的墙角。
因为，这是我的任务。
一切都要按照约定好的进行。
难怪，他们在台词中酸溜溜地说“战争是一场阴谋。”
我没有再胡思乱想，因为远处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这时，我发现握着的的那块铁热得烫手。

那两个家伙冲了出来。
我开了枪。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们的头被打烂时，脑浆和着鲜血喷射而出的景象和我们没什么不同。
剩下的那一个惊诧地看着同伴倒在地上还在微微抽搐的躯体，拔出刀，怒吼着冲过来。
我不喜欢他的吼声，像只公鸡临死前的哀鸣。
当我把匕首斜上插进他的第四和第五根肋骨间时，他终于停止了那蹩脚的演唱。
我搂着他逐渐变得冰冷和沉重的的身体，感到了生平从未有过的欢乐。
我，是真正地活着了。

那个一直凝望着我的影子，含混不清地嘟哝道：“你做到了...我知道你会做到的...”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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